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
因为,结果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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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战报的刘义隆,黯淡地闭了闭眼,旋即凤目中依然跳跃着晚来的烛光。
“寿阳怎么样?”他沉沉问。
“寿阳……”他的亲信之臣江湛,咽了口唾沫,“孤城独守……”
刘义隆悲怆得居然露出笑来:“哪里守得住?”他的四儿子还在城里,可是如今顾不得了。
刘裕当年北伐失利,尚且来得及把困在长安城的二儿子刘义真火速救回来,他,只能眼睁睁看儿子死。
但是三日后的奏报却很奇怪,拓跋仁围困了寿阳城只几日,便绕过寿阳,转战更南的钟离等地去了,只是熊熊大火,焚尽了周围的所有民宅和秋收的田野。
而刘铄,也只好死守不出,听凭魏军残害百姓。
刘义隆没有再问儿子的情况,他端详着面前的沙盘,以及上面放置的各色石子,抬头时依然显得刚毅而坚定:“那么,拓跋焘之部,是准备直取彭城了?”
彭城,与山东省接壤,即今天的徐州地区。
这里,原本是北伐的后方,四面通衢,消息传递极快,如指挥卫所一般。
而里面所驻守的,是节制北伐诸军的江夏王刘义恭和刘义隆的三儿子——武陵王刘骏。
落荒而逃的王玄谟和沈庆之,也已经逃回了彭城。
刘义隆一言不发,听都不愿意听身边江湛和徐湛之的宽慰,甩着袖子离开了太极殿。
黑暗的夜色中,他冷汗淋漓,步伐踉跄。
他在当皇子的时候亲历过战乱,纵然之前豪迈有余而算计不足,此刻也已经清楚地明白,兵败如山倒,北伐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招惹得拓跋焘南下复仇。
彭城虽然是淮河一道重要的防线,但以拓跋焘的灵活方略和奔袭速度,只要撇开彭城不闻不问,彭城就什么都不是。
若是刘义恭和刘骏弃走,则这块宝地还将落入敌手,淮河就算是彻底失守了。
长江天堑,纵使守住了,也仅仅是最后一道脆弱的防线了。
但是,没有到最后一刻,不能认输!
北凉亡国,国主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