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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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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是这样,气头上杀伐果决,毫不手软,可是过后还是会悄悄地后悔,越是年纪长了越是如此,仿佛古人所说“不惑”与他的年龄无关一样。

     当晚,他宿在飞灵宫中,不知是不是出于对今天一番不信任的话轻易出口后的悔意和内疚,他格外卖力于床榻,也格外得意于自己的剽悍强壮、龙马精神胜于一般年轻人。

    身下人儿给折腾得娇吁无力,香汗淋漓,软成一团泥似的倒在他怀里,他便顿生爱怜。

     拓跋焘抚摸着怀里柔滑的女子,满意之余颇有些洋洋的声气:“兰修,记得吗,我早跟你说过,信什么佛,信什么道,都不如信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你的一生荣宠,只在我一心一念而已,懂么?” 谢兰修端详着身边的他,有些奇异的陌生感:他脸上的自负,反而使他有了当年“袁涛”的孩子气。

    她轻声说:“是,陛下……” “又叫错了!”他似是生气,但板着的脸有刻意装出来的威严,眼睛里还盛着他对她独有的温柔笑意,“好久没抽你了,又把我的话忘在脑袋后头了是吧?” 她只能依他的心思,唤他“佛狸”。

    拓跋焘欣慰地把谢兰修搂在怀里,又是兴动。

    他密密地吻她,在她耳边呢喃着叫她的昵称,那双温暖而坚硬的大手,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上下抚摸着,爱意满满。

    可谢兰修浑身冰冷无力,丝毫没有为他的热情打动。

    过了很久,她实在无法继续这样单调的调情,挣开他的怀抱,突然道:“佛狸……” “嗯。

    ”他如梦如醉地应答着,找着了她的朱唇吻了一下然后松开,含着笑等着听她的情话。

     可是谢兰修却说:“畏服的心多了,好像像以前那样的感觉就少了。

    ” “什么样的感觉少了?”他的笑意已经僵硬起来。

    谢兰修看了看他的眼睛,虽然仍有些畏惧,却执拗地想对他说实话:“爱。

    ” 拓跋焘没有勃然而怒,但是脸上的惊愕却丝毫没有掩饰。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把兰修紧紧箍进自己的怀里。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谢兰修却分明听见他胸臆深处发出的悠长而哀伤的叹息。

     拓跋焘一直没有对她的话生气,相反的,他对兰修比平常温柔许多,甚至带着些刻意的讨好,连睡着时,都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早晨,一夜几乎都没有睡着的谢兰修借着外面的晨光,看到拓跋焘眼角一小点晶莹,她疑心自己看错了,凑近去瞧,拓跋焘的眼睛却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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