焘一眼,才打开盒子。
里头是一卷写在羊皮上的佛经。
拓跋焘展开看了看,脸色就不对了:“你居然还藏着这样的东西?!”
谢兰修笑道:“太子戴着佛珠,不过因为那是母后给他的物件;我留着佛经,不过因为那是曾经的一个‘姊妹’送我的礼物。
陛下横竖是不信任太子和妾,佛珠可以烧掉,这件也可以烧掉了。
”
拓跋焘瞟了瞟她,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经卷,抄写工整,四围泥金,真是精致极了。
他卷起经卷道:“你不用盘马弯弓的,这是哪儿来的?今日拿出来,又有什么目的?”
“陛下这是审贼。
”谢兰修低了头,语气有些不怿,这恰恰掩住了自己的情绪:既然都吹枕边风,就要看谁吹风的本事高了。
她故意等了等,估摸着拓跋焘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才抬头说:“这是沮渠贵人赠送于我的。
是中天竺的高僧昙无谶所手书的珍品。
”她似若无意地说:“这个昙无谶,据说是个得道的高僧,精于天竺咒语,能算现在未来种种,还……”
“还什么?”
谢兰修抿嘴儿一笑:“西域种种奇术,我所知不详。
沮渠贵人与他曾经交好,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
拓跋焘挑着眉:“她?”到底有些好奇,又说:“好吧。
这卷经你先留着,我看看这个昙无谶到底是何方神圣。
”
他并没有去找沮渠花枝,反而把女婿叫了过来:“听说昙无谶一直在敦煌翻译经书,你曾是那里的国主,想必是知道的。
叫你的人把这个昙无谶叫到平城来。
朕想见一见他。
”
沮渠牧犍的脸变幻了好几种颜色,但见岳父的神色肃杀中带着霸道,不敢推辞。
愁眉苦脸回去后,沮渠牧犍看了看全无好转的小女儿,又面对妻子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实在觉得万般无趣。
他叫来自己身边信赖的旧人,悄声道:“魏主要昙无谶,怎么办?”
“这个人……不给,要出事;给,也要出事!”
沮渠牧犍深深地叹气:“我气数尽了!只怕难以善终了。
”
身边的侍从见这位被软禁在公主府的昔日君王,如今一派颓丧,心里也自难过,想了半天,想了个馊主意:“一不做二不休,杀掉昙无谶,假作他已经死去,瞒天过海罢!”
“也只有如此了!”沮渠牧犍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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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只是好奇,却不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