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一把把他拎开,厌恶地甩到一边:“这事,一会儿我们出去你再好好解释清楚。
这会儿,不许在阿昀面前添乱!你滚开!”
阿昀声音发不高,目光却很坚毅,她瞟了瞟被推倒一屁股坐地的牧犍,转头对拓跋焘说:“阿爷,就在这里说。
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牧犍看了看拓跋焘,竟然没敢开口。
拓跋焘垂腿坐在女儿的高榻前,盯着牧犍道:“你以为一具宫女的尸首就能打发我?小子,朕当监国太子,看群臣耍心眼儿时,你还没出世呢!”他咄咄逼问道:“毒药是西域传过来的,区区宫女怎么能弄到?你屡屡在你寡嫂那里快活,可知道她和你阿姊来往丛密?今儿想知道怎么回事,先把李氏和居延公主交出来!”
牧犍听他一说,就知道北魏的触手早已伸在他身边,绝不是仅仅武威公主一人而已!他头上有些油油的细汗,嚅嗫道:“居延公主在西苑,罪臣可以叫人唤她来。
李氏……罪臣想与她划清关系,已经把她遣走了。
”
“不要紧。
”拓跋焘冷笑道,“传居延公主来就行。
”接下来他的一句让牧犍如雷轰顶:“李氏被你藏在酒泉,你以为这样可以保住她?朕派在北路的人已经拿住她了,一会儿就能带过来。
”
果然,少顷,李氏被带了进来。
跟原先的光鲜妩媚比,此刻的她在重重虐待下,简直换了一个人。
拓跋焘抬手捏着她的下巴,笑道:“也不很美嘛!听说精于房中之术,朕北路大将军手下的那些雄壮男儿们,一日数十人,可曾让你尽兴满意?”
李氏双唇颤抖,无力再说一个字。
而旋即被推进们的居延公主,一洗先前的狂妄,惊惧得打摆子一般颤抖。
拓跋焘用尚未离手的马鞭分别指向两人的鼻尖,问她们俩:“你们是自己乖乖说实话呢?还是朕叫搬些我大魏的刑具与你们见识见识呢?还是叫宫里其他人来先说一说呢?”
居延公主已经忍不住跪倒在地:“我不是存心想害皇后……”
拓跋焘愈发笑得冷峻,李氏和居延公主在这样的寒意威逼下,只恨自己没有早早地寻个短见。
拓跋焘扭头问女儿:“阿昀,你想她们怎么死?阿爷都能做到。
”
阿昀望了望两个人,说道:“怎么害我的,让她们怎么死吧。
我不想虐杀,有碍天道。
”拓跋焘虽然不大满意,但既然说了听女儿的,他当帝王的不便出尔反尔,点点头对外头道:“上次她们在皇后碗里下的毒药,也赐她们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