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那里,亦不怕阿昀知道。
反正天高岳父远,管不了那么宽的事儿!
阿昀在皇后的寝宫闭门哭了几日,终于发现这和在家里时不同,家里有真心宝爱自己的阿爷阿娘,自己伤心了他们会心疼,会退让;而这里,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是拓跋焘的女儿,是北凉的皇后,她必须自己振作,自己做自己的主人。
阿昀擦了眼泪,打开被她锁闭的宫门,环视四周,见周遭服侍的人,既有熟面孔,也有生面孔,便冷冷地说道:“这几日,我也想通了,我既然是这里的皇后,一切情形当报于我知晓。
谁瞧着我年纪小好欺负的,只管试一试,看看我在魏国的公主身份,是不是白端着的!”
大家诺诺,然而牧犍派在她身边的,也有口不应心,不以为然的。
阿昀不多言声,冷眼看着。
果然有一回,她闲闲问给自己梳头的一名宫女:“今儿陛下是去了哪里?”
那宫女笑道:“陛下去巡幸外城了。
”
“是么?”阿昀对着铜镜中那个宫女一笑,“你怎么知道?”
那宫女道:“今日宫门口的中使说的。
”阿昀不言声,午膳的时候又问为她摆膳的宫女,那宫女却道陛下去了大臣家里。
晚间,阿昀为牧犍退下外头朝袍,笑吟吟问:“陛下今日可忙吧?”
“不忙。
”牧犍无他想,答道,“今日是去城外打猎。
”
阿昀突然冷了脸色,把牧犍的朝袍交到一旁的宫女手中,对外头道:“把绿云和赤珠两个叫进来。
”大家怔怔地瞧她做什么,梳头的宫女和侍膳的宫女莫名其妙进来,还没有跪好,就听阿昀怒声道:“我从前说过,服侍不周,不过是不得技巧;但对主子用心不善,出语诓骗,就是欺罔的大过,叫我如何信及?你们俩,不知道,完全可以不说,跟我信口开河,打量我好骗么?”
她淡扫的蛾眉倒竖起来,倒也极有威仪,微微昂着头对那两个不知所措的宫女道:“今日若不教训你们俩,只怕日后这歪风会越来越涨起来。
只好对不住你们俩了!”转头对旁边人道:“叫外头黄门,寻宫中责处宫人的荆杖来,当着我的面,一人打八十杖!”
这样的重处,把两个宫女吓得花容失色,“砰砰”地磕头求恕。
阿昀眼梢余光见牧犍目瞪口呆的模样,那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感油然而生,冷着脸道:“今日恕了你们,来日我拿什么来规矩其他人?叫大伙儿都在外头看着,学着点机灵!”挥了挥手,任几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