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修愣住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姐姐的身份可是尴尬得很。
南北朝时期虽不十分反对女子二嫁,但是兄长纳弟妇还是十分为人耻笑的事。
刘义隆一心要当明君的人,阿姊又是和姊夫感情很深的,怎么想都不可能嘛!她翻身睡倒:“这样的小道消息陛下也信?我看,只怕是朝中有人要讨陛下开心,编出来的故事!”
拓跋焘笑道:“好吧。
我们姑且当故事来听就是。
”揽着她睡去。
谢兰修一夜乱梦,晨起时都没发现拓跋焘已经离开上朝去了。
阿萝过来伺候她梳妆,谢兰修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一张满是倦色的脸,对阿萝说:“阿萝,如果一个人活着,但是活得苟且,是不是还不如不活着?”
这个奇谈怪论,使阿萝诧异地从镜子中望着她,然后抿嘴笑着摇了摇头。
谢兰修一肚子的话要发泄,对着不会说话的阿萝,完全没有忌讳,又道:“你说,像我,或者是像我阿姊那样的世家女子,到底是名誉更重,还是性命更重?”
阿萝仰着头想了想,拍拍自己的胸脯,“啊啊”了两声。
谢兰修太息一声,苦笑道:“你自然觉得保一条命重要,是么?”阿萝偏着头看看她的神色,突然眉梢一挑,满脸笑地指了指窗户外。
谢兰修一听,她的小阿昀大早上又开始嘻嘻哈哈地嚷嚷起来。
想到孩子,因昨夜的话题而产生的那些烦恼丢掉了大半。
谢兰修梳好头,来到外头,阿昀一头扎进她的怀里,笑声又是银铃般的:“阿娘!阿娘!我要出去玩!”
“早饭吃了没有?”
小东西一苦脸,摆摆身子道:“不饿,我不要吃么!”
谢兰修吓唬道:“你再大声点喊!我叫人把你阿爷叫过来!”
阿昀捂住屁股,瞪圆眼睛望着谢兰修,突然又弛然一笑:“我不怕,现在父皇上早朝去了!”
端着碗在一旁见机就喂的保母,哭丧着脸道:“公主,你好歹吃一点,你不怕被陛下打,奴们可挨不起那老粗的杖子!”谢兰修虎了脸道:“可不是!你要是害人,以后没有人敢跟着伺候你了,你晚上就一个人睡黑屋子吧!”
阿昀嘟起嘴,勉为其难吃了几口热汤饼,一副吃药的神情,嘟嘟囔囔道:“好了吧?好了吧?都吃那么多了!……”
谢兰修拉过另一个保母,问道:“公主伤得重不重?”保母道:“还好,当时是红了五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