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只一心一意将怀里瘦弱的人抱紧了紧,温柔问她:“披星戴月赶过来,是不是很累?”
拢过来的手掌好大好宽,轻轻按揉在她颈部,是安抚也是在令她可放松一些,可全身心的暂时地尝试依靠他。
这种温柔勾人不住地往下沉溺,迟漪在这温柔里点点头,轻声说:“很累的。
”
靳向东拍她肩,不免失笑说:“那我们先回酒店休息。
”
“好……”
她应声时,纤白一截脖颈微仰起,腿肉再度感受到男人的指尖蹭过,是在为她整理裙摆。
热潮戛然搁浅。
高定手工西服稍一整理便能一丝不苟,衬衫领扣一粒一粒扣至最顶,他的眉眼恢复至冷峻严肃,眼睫微垂,将外套重新盖回迟漪肩头,宽大西服垂落盖全她凌乱领口。
五分钟,司机回到车上,继续沿着目的地行驶。
隔着挡板,迟漪就着椅背喘息,微晃着视水意的眼波里,望着浓暗灯光里的男人。
俨然一副衣冠楚楚的清冷矜贵模样。
窗外街景开始变换,黑色天幕一层层透换出深蓝,那些灯影斑驳间,迟漪睫毛轻轻一颤,发现了他绅士皮下道貌岸然的裂口,那里面藏着另一种败坏昭彰。
高定西服剪裁一定是修身贴合的。
可那一位置,缓了这样久也还是隆,胀雄劲的,令人窥一眼便觉得有烈火滚过。
带着难以退却的热意。
破晓时分,劳斯莱斯抵达酒店环岛。
他在布达佩斯下榻的酒店是一座独立的私人庄园式酒店,内有配备一个极其专业的管家佣人团队,以供完美服务贵客,整个团队约莫三十多人。
那些路灯拂照着地面,光影交错间,候在别墅的佣人们看见了那个东方男人,动作小心轻柔着抱起一个女孩往里走。
距离越发近了,一众人立刻回味过来,纷纷侧目回避。
跨越国度来到他身边,诉说过想念,又在车上经历那一遭,耗尽了她太多精力。
抵达时,迟漪已昏昏欲睡,她记得他抱自己入庄园的每一步,只是意识存在,但身体却实在使不动什么力气。
醒来时,漆沉沉的房间一隅漏进一寸清透明光。
迟漪将半张脸都深深陷进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