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年的,还新着,今年就不用再做了。
你手上歇歇。
”
赵佩兰应下,说:“我给你做双好看的靴子,绣花的!”
陆杨哭笑不得,“这不跟没答应一样吗?”
赵佩兰也笑了。
过会儿,乌平之带着两个书童来了,他们就能出发了。
其中一个小书童还是借给谢岩用过的,这回也给谢岩用。
到了省城,谢岩还要看书的,让书童帮着整理整理文稿,哪些要抄录、摘录的,也让书童来,谢岩能省很多事。
乌平之花钱大气,行李带得少,只拿了一身要去考场穿的衣裳,再有几身换洗的里衣,其他的就地添置。
考篮也等到了地方再买,就带了用惯的砚台和毛笔。
再拿了几本装订好的笔记。
他学习习惯被谢岩影响,也爱拆书了。
陆杨听他说过,有些考生在衣服里夹带小抄,被捉以后,以科举舞弊罪论处。
还有人以此栽赃陷害同窗。
进考场的衣裳鞋袜,一定要自己准备,在家仔细检查。
他给谢岩拿的,都是去年的旧衣裳,穿过很多次,刚赶上换季,都没送出去洗过,收拾出来,好几个人看过,都合适着。
他到了,黎峰赶车,他们一起去码头。
最近有很多去省城的商船都会捎带些书生,没有专门的客船。
黎峰跟洪老五说好了,等着他们来,就找船把他们捎带上。
季明烛和盛大先是跟自家的船走,不跟他们同行,等八月初才出发。
乌家在码头有商铺,等乌平之过来,商铺的掌柜的给他拿了一包行李,说是县里送来的。
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封信,乌老爷写的。
乌平之接了信就拆开看,信里内容不多。
先跟他说家中一切都好,再是闲杂人等都被赶出去了,让他放心赶考。
余下则是些勉励的话。
乌平之喜笑颜开,当即跟陆杨和谢岩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住我家的那些哥儿姐儿都搬出去了,不用怕逼婚了!”
谢岩乐呵呵的,“等乡试考完,你也要考虑婚配了,家里有说亲吗?”
乌平之说:“没有,我爹一点风声都不敢放出去。
你看我,一直说考上了举人再说亲,族里都这样办事,要是他说要给我寻摸亲事,我家都要被他们占了去。
”
一行人往码头去,黎峰去找洪老五,陆杨左右看看,挑个空地,一行人靠边站着等。
陆杨问乌平之:“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我帮你留意留意?”
乌平之答应了,说:“我也不知道找什么样的。
实不相瞒,起初我立誓,非得考上举人才说亲,是想着攀高枝的。
这一年多心思沉淀了,觉着我这个资质,怕是攀不上高枝。
前几个月,家里来一堆人说亲,我看着那些人都害怕,心里惶惶怒怒的,我爹借机跟我谈了谈,大致就是我们在外头吃苦受气就算了,家里还是要留个窝,让我喘口气。
我那阵子常想到你们,觉着踏实些,找个人搭伙过日子也不错。
”
陆杨说:“你这有点难找了。
”
乌平之不明所以,反问他:“怎么难?”
陆杨说:“你是读书人,又爱做生意。
喜欢书生的,多少有点清高傲气,不喜欢天天说什么金啊银的。
喜欢做生意的,可能跟我一样,没读几本书,和你聊不到一处。
”
而乌平之是富贵着长大的,平常不显,据谢岩所说,除却穿着打扮比较花哨之外,他碰上喜欢的物件,多买几次也是常事。
还会下棋弹琴。
早年没这样发狠读书的时候,爱去诗会上,跟人吟诗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