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
“你一心要分开,在他们眼中可未必,这些年没有人找你,也未必是不知道你的处所。
我在国外都听说了,想必消息已经沸沸扬扬,你不要一味逃避,当初伤了他的毕竟是你。
”
赵都宁的话说得很隐晦,但桩桩件件都是在提点,程荆逃避着,只说:“我其实不想说这件事。
”
“我知道,我只是提醒。
”
“好,”程荆狠狠皱了皱眉,还是顺了她的意,问道,“他最近怎么样?”
赵都宁叹出一口气:“我不知道,和你一样,我们也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听到后面,赵都宁的声音也变得有点遥远,程荆越听越难受,随意应付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无济于事,她的话依旧徘徊萦绕在耳边,像是赶不走的苍蝇。
“……但我听过几句闲话,说他病了,大概有点严重。
只是我也不清楚……”
程荆也不知道在和谁恼怒,直将烟头往地上一扔,抛出个不明显的弧线,摔门回了房间。
……
过两周是程荆的母亲忌日,他请了年假回月城。
坐的高铁,二等座,伴随着泡面气味、小孩哭闹和外放的短视频音乐,一路喧闹颠簸到了月城。
有些人大概无法忍受动辄长达几个小时的高铁,但程荆却很能坐得住,他坐的靠窗座位,快到月城的时候正巧要日落,薄暮柔和的昏黄光线倾洒在长河上,莫名带了点荒凉的烟火气。
这样的颜色,格外适宜回忆往昔。
程荆的眉目笼罩了一点阴云,忽然想起一个人曾和他说过的话。
他说他曾坐过二十一次往返西京和月城的高铁线路。
也是这般吗?挤在脚都伸不直的二等座,耳畔喧哗却反而有点逃脱世界的宁静,只因为身在一班有始发站和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