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下,喉咙冰冷,似乎吸入了咫尺的所有冷意。
走到一个拐角处,司若脚步停滞。
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直直离开,而是走向左边树丛茂密的小道。
不过一会,一座与这宫中任何金殿几乎没什么不同的、只是小巧了一些的宫室出现在司若眼中。
只是这里比皇帝的寝宫要热闹得多——
宫室周围是个演武场,许多身着甲胄的宫廷侍卫正在演武场中练得热火朝天。
而这座小巧宫室门、窗紧闭,也悬挂着几乎能将整座宫室包裹起来的帷幕——只是不同于皇帝寝宫中的明黄,这些布帘是暗红色的,硬生生将这颇有几分江南造趣的宫堂弄得多了几份压抑。
几个腰间悬刀,面色肃穆的禁军把守在宫苑门前,似乎对周围十分警觉——
司若并不在意那锐利刀芒,淡然走入。
其中一个禁军头子模样的人见到司若,愣了一下,立刻挡在了他身前:“司公子,皇上有诏,无令者不得入——”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司若打断了:“我明白。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没把那颇有些重量的药箱放下,似乎只是偶然转到这里,又立刻要离开,“我也是医者,我来问问他的情况。
”
门口的两个禁军闻言对视了一眼,仍是那禁军头子想了想,开口道:“司公子,这里没您要找的人……您为圣上操劳,还是莫要靠近这里,小心染上了……”
依旧未说完,司若高声道:“高都尉!”他扫了一眼周围演武场停下看热闹的侍卫们,声音轻了一些,“您是禁军副都尉,仅听从圣上的命令;当日入宫,也是您亲自接的我与沈灼怀。
”他看着禁军首领,“司某实在想不出,除了沈灼怀,您还有别的什么要紧人物可守。
”
他轻声道:“我知道皇上在意,司某不求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