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娘应该很早就猜到了她父亲的死与你有关。
”司若站在离那栅栏将近一个跨步远的地方,马复再着急,也碰不到司若的哪怕一点衣角,他煞有其事地说,“瑛娘与我说过,她的印章是她父亲随身之物,若非出事,绝不示与旁人,但后来拿到这印章——”司若顿了顿,“是在她父亲死后,从你的手里。
”
“所以她见到那枚印章,便猜到她父亲出事,而同时你又代持了马家一切。
瑛娘不是笨蛋,心里有疑虑,是很正常的事。
”
“但她也真心把你当做她哥哥,因为你很疼爱她,也真的在为了她的病忙前忙后。
”
“只是她还是没有猜到,刺向她的最重一刀,是你挥出的。
”
“你知道被刀刺入心脏有多疼吗?浑身血快流干又是什么感觉?她可能喉咙里都是血沫,拼命想醒过来,想呼救,却根本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去死。
”
司若一边说,一边缓步向前。
反是一开始情绪激动的马复,却踉跄着退后数步,好像司若说出口的不是话,而是刀子似的。
他脸色极其不好看,眼神空洞,好好一个大男人,却好像被吓得失了三魂六魄。
司若越走越近,最后直接一把扯住了马复的袖子!
马复像是被鬼给缠住了,“啊”地大叫一声,往后倒去,袖子撕裂开来,露出他一直隐于袖下的手肘,以及锻布外袍下那身已经洗的发白的粗麻里衣。
马复浑身颤抖,好像被撕裂的不仅仅是他华丽的外袍,而是他一张始终表露在人前的脸皮,露出内里那阴暗、不足以叫外人道的丑陋面目。
那麻布里衣上,有些星点的红褐色血迹,已然干涸。
“为何要杀了她,谁指使你杀了他。
”
司若扔下那片轻飘飘的布,面色冰冷,只用了两个急促的短句,便将马复弄得更加紧张:“我才想起来,她今日便十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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