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尹还在,仵作不好当着他的面拂他的意思,只好赞叹着赞叹着又点到为止。
“……”林少尹沉默了一会,看向马复,“你呢,你无话可说?”
马复面色铁青,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优势莫名其妙又倒到了司若那头,比起司若的自由,他只能被缚着手,整个人绑成个粽子一样跪在地面,好像又回到从前书院时,他总是只能远远地望着司若,望着他高高在上地从每个人面前走过似的。
他想到今日回家时遇到的人,又抬头与林少尹对视,忽然福至心灵——
“瑛娘是我所杀,但我所做一切,都是司若教会我的!”他大声道,“否则我一个书生,怎么会懂药人,又如何会杀人取心!”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是他、手把手教会我的!瑛娘一死,我才可拥有马家一切!”
司若愣住了。
马复这是要和他玉石俱焚。
他要拦住他。
拦住他做什么?
司若脑海中飞快过了一遍所有的可能性,然后扭头望向沈灼怀,嘴唇微动,没出声,只是用唇语重复了几个字——
“瑛娘。
”
“尸体。
”
果然,得到这个答案的林少尹眉头舒展开来,他不顾身边脸上一片惊愕之色的仵作,开口道:“有些道,这也能解释司大人为何对没去过的现场如此了解。
来人——”他的目光与司若短暂相接,“这案子还查不清楚,将司大人暂时请进牢里坐坐,好好招待。
”
司若没有再争辩,也没有有别的什么举动,只是在温楚志想冲出来替他说话时,朝沈灼怀使了个眼色——又让人把冲动的温公子给拖回去了。
两个领头的衙役面面相觑一会,上前将二人带下堂去。
哪怕是再度被拷上枷锁,司若也丝毫不惧,头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