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将不是要在背后说人的意思,他本意只是想提醒一下司若,如今看来司若早有提防,便也点点头:“我明白的,如今我们暂时孤立无援,怀疑同伴……的确只有害无益。
”
迟将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却被“吱呀”一下推开了,他硬生生将话头收了回去,作抖席子的动作,和司若同时朝门外望去。
但进来的只是孟此凡和他的师爷与捕快,沈灼怀并不在其列。
司若问:“他呢?”
他没有叫沈灼怀的名字,语气甚至有些冷冰冰,孟此凡以为是他们又要冷战,赶忙道:“噢,沈大人说他来守夜,叫我们先歇息,司大人不必担心,先前他还问我您如何了呢。
”
司若垂下眼睑,点点头:“那就让他守着罢。
”完了也不说什么,和衣躺下,顺手把还歪着脑袋在盯人的小东西一把捉回来,放在脑袋边,闭上了眼睛。
见司若是要睡的意思,孟此凡也没有自讨没趣的意思,说话声音刻意压低下来,脱去脏污的袍子、躺下也尽量轻手轻脚。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迟将:“司大人心情很差?”
迟将摇摇头,只小声说:“大抵是今日劳累了。
”他眸中闪过一道光,“你们只留沈大人一人在外面?”
“沈大人说他一人便够了,不要我们跟着。
”孟此凡努努嘴,“罢了,下半夜我叫卢文早些出去便是。
”卢文是他两个心腹中的一个。
很快,那盏小小的油灯被吹灭,屋子瞬间暗了下来,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众人躺下,只余绵长的呼吸。
不过多久,甚至孟此凡的呼噜声都一串串地吹起来了。
再无什么声音后,司若睁开了眼睛,眸中没有半点睡意,犹如往日那般清明。
屋子没有窗户,也没有灯,他只能在心中默默数着时间,可饶是如此,他也不知道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