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涉重大,不能轻信,“若狺人真在贩私盐,清川将领早该有所察觉。
”
旅店主人叹了口气,他朝众人一拜,施然离开,不久后返回,手中拿着一个褐黄色的,不过婴儿巴掌大小的布包。
他将那布包放至众人面前桌上,一层一层小心打开——这小小布包,却裹了整整三层,最后展开,已经陈旧的最里那层布上,是星点浑浊的,带着一些黑褐颜色的半透明晶粒,仔细嗅闻,似是还能嗅到一些腥气,只是已经很淡。
“这是我与赤锋的兄弟用命告诉我们二人的真相。
”
“你与赤锋……?”司若再度上下打量他,在他看来,旅店主人与赤锋生得没有半点相似,这不是单纯的人种的不同,而是眉眼高低、鼻骨粗窄,都可以肯定地告诉他,他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别误会。
”旅店主人苦笑一声,“我们不是亲兄弟,只是更甚于亲兄弟。
”
“说起来认识这样久,也没有介绍过自己。
”他喃喃道,“诸位大人唤我一声‘迟将’便好。
也是因为这姓名,我当初才有得异与赤家人结识的机会。
”
接着,迟将说了一个很长的,发生在十三年前的故事。
迟将原先并非苍川汉人。
他本只是一个跟随药商商队来到苍川见世面的年轻人,预备着过不多久便跟着商队回家乡金川,像每个普通的金川人那般努力置地成家,但没料到,却遇上了当年苍川动乱——
“其实在十三年之前,几乎每几年便会出现一次大规模的狺人中原人不合,苍川说到底算不得一个安宁地方。
”迟将笑了笑,但脸上却没有什么对自己人生被改变的抗拒神色,“但我是个白手起家的药贩子,苍川这地方,又是天赐的好地方,因而哪怕年长一些的商人都说有风险,我还是来了。
人生的际遇就是这样奇妙,若我不来,我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在药铺子里做个学徒,也不可能认识他们;我来了,反倒叫我在这千里之外,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