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苍家哪怕是混血,也并不被真正的狺人圈子所接受,于是得知能与赤家联姻,哪怕心中有疑,也如蒙大赦。
但这种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无法拔除,生根发芽,直至司若的出现,叫两家人反目。
司若摇摇头,脸上同样是冰冷的讥讽,只是赤祸是对汉人或是混血狺人的居高临下,但司若,却只是对他们这腐旧又自以为高尚的感观的鄙夷。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手底纸张下,赤祸这个名字一旁,用朱笔画上一个重重的叉。
此人不宜久留。
“接着说罢。
”沈灼怀表情也冷了不少,“后来发生了什么?”
想到先前发生之事,赤祸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家主领我到那女表子房中,但房中并没有她,只有一个和尚。
那和尚一身僧袍脱了泰半,浑身酒气,见到我们时酒都没醒!我看,怕是刚做完那等子事!而后……”他眼珠子一转,“你们应该清楚了,家主刺了他一剑,告诉我小姐跑了,命我把他处掉。
我想着既然也要……”赤祸顿了顿,“也要敷衍掉苍家的,便干脆把这家伙弄进去算了。
”
谁知司若却冷不丁地开口:“这与你家主说的不同罢?”他有模有样地看了一眼手下的“供状”,“怎么,赤祸,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撒谎?”
赤祸一愣,似是没料到司若会突然开口,脸上神情僵硬了一下,很快道:“原来你们真没有诈我。
”
这个时候,这个深受赤家家主信任的管家角色方才终于暴露了他深沉之下的破绽,赤祸那张假面终于被他自己揭了下来。
他的目光扫射过因失血稍多、面色稍显苍白的沈灼怀与警惕十足的司若,挺直了背脊,却像是同时松了口气:“我说呢,家主怎么都不会替我背上这个锅。
”赤祸语气平平,“赤家小姐的确跑了,也的确是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