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直指沈灼怀眉心!
只听得刀刃破空,发出“咻咻”震响,但沈灼怀脚下纹丝不动,右手一个太极起势,众人再定睛,他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已牢牢夹住了赤祸锐利得反耀日光的长刀,而赤祸寸进不得。
“你这样急躁,我说的是错是对?!”沈灼怀好笑地看着赤祸,淡淡道。
方才赤祸乱斩,他已在最快一刻察觉赤祸刀的运作轨迹,并将司若牢牢护在身后,不叫他被刀锋所伤,这时,司若才可可爱爱地从沈灼怀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又很快缩回去,非常放心地将前面的形式交给他,然后在后面叫道——
“你们已耽误太多时间了,再耽误个一两株香,你们小姐的血都要流干了!”
赤祸吃瘪,知晓自己武力不比眼前这个汉人青年,而狺人又最尚武力,他一个狺人武士,不可能因打不过一个年轻人,便呼朋唤友地上来群殴,这不但丢了自己的面子,更丢了整个狺人的面子,方怒哼一声,抽回长刀。
沈灼怀没有阻拦他,收回了手。
“你们阻碍我们出殡在先,还要开棺,汉人,不要太过分了!”但赤祸却没有就着沈灼怀的话头继续,而是避而谈之。
就在这时,或许是他们停留此处实在久,又或许是两队狺人加上沈灼怀与司若闹出来的动静算不小,终于有人——有穿着官家服饰的人,从远处来了。
来的似乎是两个衙役,穿着蓝黑二色的衙役袍子,头戴一顶布帽,胸前是惯例的“苍”字绣花。
他们都是汉人面孔,腰间拄着长长的水火棍——却与其他地方不同。
其他地方的衙役,都是佩刀的。
两人一前一后从远处跑来,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站定眼前就想开口叫骂,可定睛一看,除了沈灼怀与司若两个汉人外,其余的却都是狺人,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