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衙役矮胖,努努右边,小小声道:“你说有麻烦,怎么没说是狺人的麻烦?”
右边的衙役瘦高,被左边撞了一下,差点没站稳,扶扶帽子:“我又看不清楚……狺人……这不是也有咱们汉人嘛!”
矮胖衙役摇摇头:“那你去吧,我可不想管。
”
瘦高衙役叹了口气,只好上前一步,清清嗓子:“咳,你们是外乡人?是不是撞着人家墓驾啦,赔点钱就行了,别吵架,啊,得了,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俩先走了,你们自己处。
”
沈灼怀与司若对视一眼,眉头微皱。
似乎这苍川府的府衙官员,并没有想管狺人的事的意思,甚至没问过究竟发生了什么,就一口咬定是他们的错。
这究竟是这两个衙役的问题,还是一川之府的共同选择呢?若是后者……那么苍川的问题,可比他们先前想象的要重得多。
抢官印、狺汉之争,以及官府的视若无睹。
这些情况同时出现在一块儿,足够他们、不,温楚志焦头烂额到明年。
沈灼怀伸手便把那瘦高衙役拦了下来:“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反而发现,是他们狺人送的棺有不对。
”于是沈灼怀将司若的发现又说了一遍,“那位苍木老爷想要开棺,另一边却不让开,我们只是一个发现线索的中间人。
”
但衙役们还是很不耐烦。
矮胖衙役皱着眉头一挥手,把瘦高衙役拉到自己身边,他看看狺人们,又看看沈灼怀和司若,小声说:“我看你们也是聪明人,在这里,不要多管狺人的闲事,懂?老子不想有这么多麻烦事,你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了得了,狺人可不是什么好相处……”
可他话还没说完,却被已经接近生怒临界点的司若伶牙俐齿地怼了:“狺人又如何?他们不是宁国人了?你们不是朝廷的官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