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昨夜连夜追查毗陵镇内铸铁者三人,均身家清白,经询问也未曾为人做过铁制豆腐刀贩卖……”说话的是个还在变声期的黑衣男孩,声音嘲哳,却条清晰,“不过属下转而去查毗陵卖磨刀石的店东,却发现一些端倪。
”
“说。
”沈灼怀抿了一口茶,“昨日我有吩咐你去问是否有人购买大量磨刀石,可是找到了?”
“正是。
”黑衣男孩束手行礼,“属下发现在镇东西街一家小店里,店主包河表示,从去年到最近,有一人频繁到他店内购买大量磨刀石,此人还带着帷帽,看不清面目。
”
沈灼怀朝黑衣男孩伸手,黑衣男孩了然,从怀中掏出一叠纸:“这是店东的售出记录登记。
”
沈灼怀一张一张地翻阅着,果然发现其中端倪:“去岁八月,十月,十一月,今年二月,卖出磨刀石数量均远超往月,十一月底也是最后一块碎尸被打捞上岸的时候。
”他手指一紧,纸张被按得微皱,“果然!此人必与凶案有关!沈十一,自个儿记功,回去领赏!”
黑衣男孩高高兴兴地“诶”了一声,攀上房梁消失不见。
沈灼怀则将那叠纸放入怀中,大步走出茶楼。
回到府衙,沈灼怀却见到了难得一幕。
原本冷冷清清的毗陵府衙门前,如今聚拢了不少百姓,两个衙役正站在门前,维持秩序,大声喊着什么,见到沈灼怀走近,赶紧唤百姓为沈灼怀开一条道路。
“这是在做什么,发现新尸体了?”沈灼怀疑问道。
“不是……”其中一个衙役挠挠头,小声和沈灼怀说,“是司公子的主意。
他说,镇里一直无人报失踪,也不是个办法,索性张贴了告示,说谁要是提供有人失踪的线索,便赏官银一两。
您看,这人果然就来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