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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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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看到一个玩具,谁先下手谁就厉害。

     但碍于霍刃,他们都乖乖巧巧的束手束脚,一排排蹲在门口。

    看着一群男人们勾肩搭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馋的口水直流。

     一旁牛寡妇家刚刚饱餐一顿的黄狗,哈喇子还没他们长。

     孩子们见这场面,一个个不思其解抓耳挠腮。

     二当家和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既然二当家现在是大当家了,那送进老大当家屋里的新娘子,是不是要送进二当家的屋子里? 孩子们见大人们都喝得醉醺醺又痛哭流涕的,人小鬼大的孩子们眼珠子滴溜溜转,悄悄返回去了。

     另一边,时有凤一下午都胆战心惊,惶惶不安。

     那些孩子们真是无法沟通,来去一窝蜂,吵得他害怕的心绪都消散许多。

     此时十分后悔为套大当家信息,给孩子许诺金钗。

     乱七八糟说些没用的后,那孩子知道自己身上有金钗,直接从他胸口内衬把一包东西全掏出来了。

     都是些名贵的胭脂水粉和女儿家用的首饰。

     那些孩子看见眼里冒光,有黑爪子跃跃欲试想抢占了,又被另一些孩子伸手打了回去。

     时有凤心想,还是有明事理通人性的好孩子的。

     几人又一通叽里哇啦,随后齐齐看向他。

     结果,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双双脏兮兮的手,把那些胭脂水粉全往他脸上涂抹,金钗步摇一干首饰叮里哐啷全往他脑袋上插。

     一通七手八脚的忙活后,孩子们又跑出去了。

     破败的屋子安静了,时有凤长长的松了口气后又无声落泪,模糊的视线中,尘埃在哀哀戚戚的飞舞。

     如果要这样嫁人受人折辱,不过是一死。

     只是他父母怎能接受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天色渐晚,土匪窝里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一会儿是娶亲的吹锣打鼓声,一会儿是丧葬的哀悼唢吶声,一会儿又是山里老鸦凄厉惨叫。

     这些动静声声入耳,直击时有凤脆弱的脑海。

     一惊一乍的,面色愈发苍白。

     他被绑在木板上不得动弹,转动眼睛也看不到外面情形,只能眼睁睁看着头顶的破瓦缝隙里的光,一点点的暗淡。

     屋顶的光线彻底黑了,望着空洞洞的一线黑夜显得要被吞噬的可怕,他闭眼了,浑身却冷的发抖。

     大脑紧张一天了,饥寒交迫中消耗了全部心神,此时脑袋开始昏昏欲睡意识模糊。

     哐当一声,门被脚踹开。

     黑暗中,时有凤霎时惊恐睁眼。

     而后一群孩子涌了进来。

     黑夜中,他们嬉嬉笑笑抬着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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