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由于身体原因,无法去常规小学念书,父母见我对机械感兴趣,就干脆给我请了个精通这方面知识的家庭教师。
”
“该不会就是……”
“对,就是暗曜,”乌霜说,“那会儿他自称姓裴,也不知是真是假,相貌倒是从未改变过,气质也和十几年前一样沉稳温柔。
”
大少爷说起这位曾经的家教时总是笑着的,使得江惊月忍不住八卦道:“可能有点冒昧,你喜欢沉稳温柔的男人,有这位家教的原因吗?”
这个问题似乎让乌霜觉得有点惊讶,反问道:“你觉得谢不栖沉稳温柔?”
难得他这么直接的承认自己喜欢谢不栖,江惊月赶忙追问:“难道不是吗?”
“也许在外人面前,他是,”说起这个,乌霜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但和我独处时,他完全是你想象不到的样子。
”
熟识谢不栖的人都说,这一任朱雀使就像这一任青龙使一样,身上完全看不出朱雀应有的不羁和张狂。
他的确也爱好打扮自己,爱好散播魅力,爱好四处撩美人,但并不真的滥情轻佻,在朋友和同事面前,也往往是稳重且有耐心的形象。
于是在一起的那五年里,乌霜身边的所有人都认为,大少爷愿意接受他,只是因为习惯了被沉稳年长的男人悉心照顾。
实则没人知道,对乌霜来说,谢不栖才是那个高塔之外的王子,会借着公主垂出窗外的长发爬上来,带他去看外面的世界。
时间的无形的牢狱,病体是沉重的枷锁,只有靠近南明离火,乌霜才能感到生命的鲜活。
他并非只是还喜欢谢不栖,而是失去谢不栖,会让他感到茫茫世间,都像自己的身体一般,褪去原有的色彩,变得灰白。
乌霜还深爱着谢不栖。
第一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