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昀静静看着他:“我知道,殿下一样知道。
但这都是必须的,不流血,就无有成功。
陛下年幼,我等就应该恪尽职守,而非坐视变故发生。
何况要来请殿下入宫,并非要用殿下的人。
宫中有的是守卫,叫他们来做。
只要震慑他们,接过管控之权力,此事就成了。
”
“太后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坐观此事发生,倘若她出面了,又该如何呢?”赵渊其实知道,齐昭昀说是不用他的人动手是哄他的,说的好听罢了。
他都作为顾命藩王入宫杀人了,谁杀的还有那么重要吗?一样是欺凌孤儿寡母的行径。
何况还有太后在,她毕竟是太后。
“这不比我来教给殿下吧?太后手中其实并无实权,楼氏又软弱不堪,否则也不至于太后多番尝试都落空,终于到了今天这一次。
太后根本不足为俱,只要她的声音传不出宫里。
”齐昭昀的睫毛****,平稳又冷静。
赵渊看着他,隐约感到背上生寒。
他是知道齐昭昀这些年和早些年的所作所为的。
这个人生的如同一座光辉灿烂晶莹剔透的玉山,但其实也足够坚韧不拔,心狠手辣。
在当下这种时刻能够听到皇帝说了宫中的动向之后当机立断转移皇帝出宫,接着又来说动自己出兵肃清宫闱,这种决心和反应绝非普通人能有。
这和师夜光的冷漠完全不同。
师夜光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个人,赵渊知道他对所有人都有距离,不愿意接近,也没有必要接近,因为他其实是在荒郊野岭深山老林里长大的,他从来不懂人群的意义。
师夜光只在乎自己。
齐昭昀只在乎自己的目的。
也正因如此赵渊从没有把齐昭昀当做一个只有风姿卓著令人着迷的男人看待过。
他太危险,也太无法动摇了,再说他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