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齐昭昀,顾寰,赵渊三人再次驰往京畿练兵。
这一练就得练到次年开拔,正好有足够时间整顿军纪,严明军法,掌控军中人事动向,都是势在必行的事。
好在如今开朝也不过几年,全军上下战意尚浓,风气也还不错,剩下的操练作训,循序渐进也就可以了。
对这些顾寰和赵渊二人是早就看熟了,惯于此种风气,对齐昭昀反而每一次都是一种震撼。
倒不是说南朝那些年军心不稳,战意不浓,但他是亲眼看着日落西山的人,又知道乃是因为巫国与赵朔两相夹击,双线作战,国内支持不住,到后来将士们缺衣少食,无力为战,再强的战力也日渐衰落,打是不可能打下去了,何况再打,连兵丁也没有了。
这股颓唐的垂暮之气息,是齐昭昀终生难忘的事。
自然他如今在新都,颇受倚重,又有真正挂心的人,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况且还领一群南方士人,有赵朔护航,说位极人臣算不上,但地位不堕,对外是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经过这几年赵朔的怀柔与吸引,要说他没有被培养出一丝一毫的忠诚,那也不是实话。
赵朔与他到底也算知音,只是隔着许多事,难免尴尬,也不能真正无间。
赵朔确实是个有大心胸的人物,时日长了,齐昭昀对他也生出几分佩服,君臣二人逐渐磨合,因态度都格外端正而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倒也比预料之中顺遂许多。
因此这一次北伐在即,齐昭昀心中也有一份报效之心。
何况他来新都之后,就实现了一个武官转文职的自然过渡,再也没有打过仗,朝中暗地里总有忍不住诋毁他的人,说什么天下盛名多浮名的话,齐昭昀全都知道,只是平常不愿做声,这事也不值得公报私仇。
如今有了机会能够施展一番,倒也是很满意的。
齐昭昀不光长于水战,最擅长的其实是占据地势利用险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