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谢元叡咽了口水,“你又能知道什么,朕想过管制,是太后她……”
赵辛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紧追着指责:“管制?你忌惮武官,生怕他们得到兵权后趁机造反,所以这十几年来,你明知有外敌在虎视眈眈,却还是一味地重文轻武。
那些你曾重用的文官贪腐,几乎蛀空了大齐,现在战事在即,朝廷无力应战,你倒是想起来找陆小将军求救。
皇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孽!”
谢元叡因重病而惨白的脸色逐渐铁青,心头憋着一口怒气难以抒发,一番苦思冥想之后,恶声反驳道:“不,朕没有做错!是那些奸佞背叛朝廷在先,朕想要做出建树,就必须铲除异党,朕只能这么选!”
一声冷笑突然响起,叶隐漠然注视着谢元叡,沉声道:“真的只能这么选吗?”
在谢元叡愕然的目光中,叶隐平缓地揭开了这层遮羞的布,“你觉得自己是被褚家掣肘才寸步难行,总感叹自己手中的权势比不过世家贵族,一直对朝中奸佞当道的事耿耿于怀。
可大齐朝廷并非只有奸臣贪官,还有像柳阁老、张尚书他们这样的刚正清廉之人,扳倒世家也从来都不只有一条路,是你既想得到褚家的权势,又怕自己出面得罪了他们,所以无视了忠臣的良言,还将他们视作玩弄权衡之术的棋子。
你渴望得到的忠心,早就被你自己亲手丢弃了。
”
说着,叶隐呵笑了一声,从容地说出最伤人的话语,“皇上,事到如今,不能归结于陆某的步步算计,而是你的破绽太多了,才让陆某有机可乘,不是吗?”
不论是镇国将军府,还是张英奕、岑辗、柳浦和这些人,他们效忠的一直都是大齐,只要谢元叡心怀天下,庇佑百姓,定能得到正义之士的拥护。
可在过去的十余载里,是谢元叡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