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慰月岛黑仪,或许又是安慰他自己。
手术当天除去月岛川光和千绘,孤爪研磨也等在手术外,佐久早圣臣等人则因为比赛的缘故,孤爪说手术结束后会联络他们,让他们放心打比赛。
手术室中月岛萤就站在真柴圭司身边,他觉得过于悲伤痛苦,但却很冷静。
由真柴圭司主刀,他只参与余下缝合的工作。
月岛萤叹了口气,将白纸折叠重新塞回盒子里。
屋内的空气似乎过于沉闷了,他打开玻璃窗,雨后泥土混着草木的清新气息猛地灌入。
但远方的盘积的云仍然是暗沉的,大概不久之后仍然会降雨。
再想起这件事和这个人,已经不会令他难过到要哭出来了。
再者说,生活还是依然要继续。
黑卷发的女人拎着塑料袋皱着眉推开房门,看了窗边的月岛萤一眼:“干啥呢窗边四十五度仰望星空,装文艺?”
月岛萤笑了一下:“你可闭嘴吧,我可不想被没有文学细胞的人这么说。
”身体却相当自然地走过去结果她手上的塑料袋。
女人环视了一圈乱糟糟的一团,不仅咂舌。
她的注意力忽然被那个木盒子所吸引,继而看到了那条发绳。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运动会的时候……”月岛黑仪抬头看了月岛萤一眼,“你还留着啊。
”
“是啊。
”那毕竟是很重要的东西,对于当时根本不知道月岛黑仪在何方做着什么事的月岛萤而言。
他边说着边将月岛黑仪拉到身边,弓着背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月岛黑仪笑了一下:“怎么啦你,突然之间。
”
“没什么。
”月岛萤也觉得莫名其妙。
只是那一瞬间他很想这样做,像数年前他靠在病房内的墙边看着月岛黑仪梳头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