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是头一次率先丢掉第一局。
木兔觉得有道理,毕竟乌野的节奏很快,抢在对面还尚未适应之前就疯狂得分的无情得分机器。
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音驹会越来越难缠。
黑仪还好,仁花完全吓呆了。
赤苇用眼神斥责木兔不该说的这么直白去吓唬小姑娘。
木兔和赤苇嘀嘀咕咕一阵,冲仁花说:“可不能用类似「万一输了的话」这种想法去给他们泼冷水哦。
不要总想着将来,而是要更加关注现在——去亲眼见证我们究竟取得了多少进步。
”
赤苇再次轻车熟路地替木兔道歉,仁花也似乎有所感悟,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就像在九霄云外般模糊不清,黑仪望着场内球员的快速移动,救球传球扣杀之后再度是救球传球扣杀的循环往复,想到了很多并不相关的东西。
从前扛过严苛训练的时候,同对手互相角逐冲过终点线的时候,漫长的耐力跑抬头能遥望见终点的时候。
她从前也思索过,自己安于现状地待在乌野,说是对排球抱有热爱,希望能看到同伴们抵达这条路很远的地方,其实是害怕呢?抑或是安乐呢?
她从这些人身上能感受到曾经热衷于某样事物时的勇气和热血,在面对人生第二喜欢的事物时,她并非在最前线冲锋陷阵,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冷冷看着他们以极快的速度从她身边跑过,她抬手时给领头人递上一瓶水,而后目送他们原去。
但黑仪从前的傲骨在告诉她自己不甘愿被人甩下。
乌野破发之后,东峰发球连续得分。
仁花的表情紧跟着生动起来。
“引擎逐渐运转起来的可不光只是音驹而已啊!”木兔笑着说,赤苇同时点头。
木兔站在黑仪身后,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并不顺滑的黑发,发尾有些毛毛躁躁地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