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信得过的手下,又留了两只冲锋舟,自己等在冷库门口。
他在门外,看到了毫发无损走出来的江若白,也看到了在出口咫尺处停下脚步的顾戎。
江若白起身去扑熊高文的手臂,可是那宽厚的手臂纹丝未动。
“伤到哪儿了?”熊高文望着顾戎,问道。
顾戎慢慢走出来,江若白才发现他的脸色像纸一样苍白。
“我先不回去了。
”顾戎说。
“你先说你伤到哪儿了。
”这是熊高文最不想看到的事,事到如今只能尽量挽救:“军部的指示不是说了吗,在病毒蔓延前砍掉被咬伤的地方,也许还有救。
”
熊高文又指了指冷库大门边一只空置的冲锋舟:“我留了一只冲锋舟给你,你待在上面,只要你没有彻底丧尸化,我们就一起回去。
”
顾戎笑了一下,缓步走过去:“熊指挥长,你这个做法可不合规矩。
”
“对对,我应该把疑似丧尸感染人员当场击|毙。
”熊高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顾戎伤得不轻,连跳上冲锋舟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有些力不从心,没连接动力的冲锋舟在水面上摇晃,好像顾戎摇摇欲坠的身体。
因为这个翻越上冲锋舟的动作,江若白才看清顾戎后腰上狰狞的伤口。
横亘十数厘米的伤口周围被水浸泡得发白,却仍然有鲜血汩汩涌出。
顾戎一直用一只手捂着伤口,阻挡血液的扩散,以至于他的那只手也鲜血淋漓。
江若白被巨大的绝望笼罩着,她大口大口的喘息,却仍然觉得自己的生机在随着顾戎伤口处的鲜血一同流逝。
在第二性别尚未退化前,深度标记的alpha和omega之间的羁绊非常深,一方死去后,另一方甚至会因为信息素和感情上的缺失而无法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