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如此,那边罢了。
”卧听风甩袖而走。
松鹤眠一脸懵逼,这么阴晴不定的吗?这不就是个简单的称呼问题吗?伸手捞住那长长的衣袖,在人侧身垂眸看来时,松鹤眠一向死水般的心跳,忽地跳快了两下,这种清雅矜贵的人儿,在他看来,能井水不犯河水就井水不犯河水,多事什么呢?
一只如竹如玉的手掸开自己的手,卧听风俯视着人,许是前半生压抑久了,到了这时脾性变大了些,受不得一点不如意。
“抱歉,”松鹤眠垂下手,“多年来都是一人独自生活,不太习惯与人亲近,不是想辜负……听风你的好意。
”话说的不太流畅,抖动的睫羽如蝶翼扑扇。
卧听风捏了下自己的鼻梁,他那么大年纪的人,竟还让个比他小了不知多少岁的人先低头。
那些年他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无事,请你尝尝我带来的酒。
”可要让他说出点低头的话,还不如把他杀了来的干脆。
松鹤眠笑笑,跟着卧听风出门,一起接过了那点不愉快。
“恭贺听风乔迁喜,我该送上份贺礼的。
”松鹤眠刚迈出门的脚又收了回去,在院中转悠一圈,抱了一盆兰花,盆中正盛放着喜人的花朵。
卧听风看清松鹤年抱着的花时,眸光微一动,“这份礼,会否太贵重了些?”
那是一盆绿云,春兰的一种,也被称为“春兰皇后”,可见其珍贵,因独特的花型和叶姿优美而闻名,加之一点,绿云很难养活,更勿论养得如此好。
挨挨挤挤地生出数株花,极似荷花花瓣,叶脉深,叶色深绿,苞壳为淡水银红色,并有绿沙晕,多姿多彩,变幻莫测;还有两株新生刚冒头的,新芽碧绿,微带粉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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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好的品相,遇着个识货的买家,不愁卖不上大价钱。
“这不算什么,”松鹤眠说,“何况我们不是朋友吗?”
“那便多谢鹤眠了。
”卧听风笑着说,眸色微微有所变动,转身朝着自己往后要住的居所走去。
松鹤眠抱着花跟在后面,说起来他曾经也关注过自己的隔壁,他现在能有个住的地方还是送了不少礼,才办下来的,而自己的隔壁,自他入住的第一天,就没有过其他人,他一直以为是个荒宅来着,都想着什么时候再托托关系,把隔壁买下来了,两面墙打通,方便他养更多的花,当初手头紧,往后却已是他人的了,有一点点遗憾。
从院门进入,松鹤眠眼睛瞪大,怪不得动静那么大,短短两三个时辰,说是改天换地都不为过,正屋两层的木质阁楼,青石瓦片铺作屋顶,屋旁临近院墙边,栽种了颗料峭的白玉兰,能说一句重规中矩;
侧屋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