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谒不响,一只手还在膝上敲着。
想起之前和他谈心,子车谒仿佛死心塌地跟着陈否,施怀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不再问了。
过到三百招上下,两人越打越快。
东风本来擅长快剑,此时却渐渐觉得气力不支。
何有终不仅生得不同常人,想法也和常人大相径庭。
揣摩他的心思,几乎耗尽东风心神。
而且何有终内功深不可测,真气好像连着大海,源源不断,永无枯竭。
东风心想:“这样下去,即便不被他一刀刺死,迟早也要被拖死。
”又想到:“其实和在战场上是一个道理。
”抱元守一,干脆不去看、不去想何有终的招式。
仗自己剑快,招招后发制人,以攻代守,反而扳回一局。
又斗了一百来招,何有终微微有些气喘,笑道:“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对手。
”东风也莞尔道:“过奖了。
”
说到“奖”字,何有终忽然打个响指。
东风心中一凛,凝神细听,背后有轻轻的“嗤”声。
他连忙回身一拂,拂掉一根细细的银针。
何有终乘机伸出一指,点他“命门”,同时一刀斩他左肩。
东风来不及闪躲,只得偏过身子,拼着左臂划伤,用剑逼退何有终,一面叫道:“萨日!”
张鬼方一跃而起,一刀架在子车谒脖颈上。
施怀来不及挡,怒道:“你干什么?”
张鬼方冷笑道:“看看你的好师哥,都做了些什么?”
之前武林大会时,子车谒在手上缠了机关。
只要移动手指,银针即从机括之中射出。
东风识破他的伎俩,但被他崩断机括细线,没有抓到。
子车谒微微哂道:“我做了什么?”抬起手臂,想要故技重施。
张鬼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手腕,从袖口之中勾出一根细线。
其时江南女工技艺,有一项苏绣,是将蚕丝线劈开,穿进针里刺绣。
一根线分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