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赶来终南的始末。
东风觉得好笑,横在潭边说:“你若从大路上来,直走就是终南派了,怎么会走丢。
”
张鬼方辩解说:“我怕打草惊蛇,走的小路。
”东风说:“你们吐蕃人,不是讲‘神山’么。
肯定是你一边走,心里一边在编排我。
神山听见了,故意让你走丢的。
”
张鬼方说:“我没有。
”
东风伸出一只手,摸上张鬼方湿透的黑发,心想:“但凡剩得一两分内力,就能把这绺辫子弄干。
”但他从地牢逃出来,本就是强弩之末,又和封笑寒缠斗许久,力气分毫不剩,只好叫辫子湿着。
他笑眯眯地又说:“那你有没有想,我是和师哥跑了,才不回家的。
”
张鬼方哼道:“没有。
”
东风听出来,这个语气,嘴里已经呷了一大口醋。
但是他不揭穿张鬼方,反问道:“为什么?”
张鬼方说:“我已想通了,一个破师哥,哪里就比张老爷好了。
要是你选他,那就是你东风有眼无珠,也不干我的事儿。
”东风忍俊不禁。
歇了半天,身上好像舒服了一些。
东风朝山上看去,封笑寒仍站在原地,冷冰冰看他。
东风心想:“张老爷贴那么近,师父这么看着,太不像话了。
想来师娘已经下到山下,再拖下去,反而容易生变。
”于是开腔道:“我们走罢。
”
张鬼方听话极了,跪坐在旁边,等他站起来。
东风浑身又酸又痛,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好伸手道:“拉我一下。
”
张鬼方却不接他的手,将他一把抱起来,背在背上。
东风心说:“啊呀呀,实在是太不好了,太不像话了。
”但也没有要下来走路的意思。
沿着溪流慢慢走,走到半途,东风才问:“重不重?”
张鬼方哼了一声,说:“小看张老爷了。
”接着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