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此时却感受到东风的心跳,隔一层洗旧的、柔若无物的棉布里衣,一下一下。
张鬼方耳朵里“轰”的一声,赶紧坐起来。
东风醒了一半,黏黏糊糊说:“不要乱动。
”
张鬼方冷笑一声,把手臂猛抽出来。
定定看了一会儿,东风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他放轻动作,从床底的箱子里摸出一条干净裤子,小心翼翼换上了。
东风冷不丁在他身后问:“你干嘛换裤子?”
张鬼方浑身一僵,头都要炸了,说:“我喝水弄湿了。
”
东风说:“哦。
”闭上眼睛。
张鬼方把换下来的旧裤子卷成一团,跳下床。
床架“嘎吱”响了一声,东风又说:“你要去哪里?”
张鬼方闷闷说:“洗衣服。
”东风说:“茶水而已,不洗就不洗了。
”
张鬼方胡乱道:“不洗就发霉了。
”其实这么冷的天。
茶水又是清澈的东西,放一个月都不会发霉。
但张鬼方一脑袋浆糊,只顾着找借口,根本想不到这些细枝末节。
东风也不深究,应道:“哦。
”张鬼方正要转身出去,东风慢吞吞地又说:“其实我睡觉,最讨厌被别人打扰了。
谁半途把我吵醒,以后我再也不要理他。
”
张鬼方脚步一顿,东风招招手道:“过来。
”他把换下来的裤子藏到身后,背着手,磨磨蹭蹭走到床头。
东风仍懒得睁眼,把他拉下来一亲,摆摆手说:“去吧。
”
这是他央求一夜的吻!张鬼方摇摇晃晃,飘到门口。
从墙角走过时,听见施怀骂了一句:“有病。
”但是张鬼方毫不在意。
裤子洗好晾好,孤零零挂在晾衣架上,实在太扎眼了。
张鬼方有使不完的力气,干脆把外衣外裤、箱底翻出来的夏天薄被,通通拿出来洗干净。
院里两根晾衣架挂得满满当当,双手也冻得火辣辣的。
天居然还没亮,他又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