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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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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丝,东风心里只剩下爱怜,就连对封情的气愤,一时间也无地落脚,悄悄流走了。

    子车谒撩起耳畔的头发,抬起眼睛,对他柔柔一笑,说道:“你这么做,他可不是更讨厌我了?” 太久不回家,就算别人看顾得再周到,屋子仍免不了有些破损之处。

    比如房顶上破了一个小洞。

    好在今年雨水不多,东风住这几天,也没遇到要修的时候。

    此刻月亮升上中天,正好从洞中照进来。

    月光落在子车谒脸上,把眼角的余红,一口气全照褪了。

     东风恍然想起来,原来他是在做梦!他和子车谒早就分道扬镳,不是一路人了。

    柔情慢慢冷了下来,他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从子车谒肩头退开。

     当年是没有这回事的。

    梦里这个子车谒,好似看穿他的心思,说:“就是这样,我先走了。

    ”挪去轮椅上坐着。

    东风“嗯”的应了一声,没有强留他,心里暗暗生出一种难言的感觉。

     如今想来,为了交还无无明剑,封情愿意放下面子,央求自己让他一招。

    要是他在和子车谒怄气,恐怕不会这样周到体贴。

     况且封情是一起长大的师弟,在外面再是呼风唤雨,对别人再怎么样骄横,他对子车谒恐怕说不出这样伤人的话。

     子车谒带上门,轮椅轧轧走远了。

    东风睡意全无,盘腿坐在床上沉思。

    忽然听见一串“笃笃笃”的声响,从窗户外面传来,有个人叫道:“东风?” 他以为是子车谒去而复返,随口应了一声。

    外面那人又一迭声说:“东风,东风?” 东风这才觉得不对。

    终南剑派不许外人随便进出,这个时辰来找他的,要么是子车谒,要么是封情。

    子车谒讲话温厚低沉,封情听起来更英气,更昂扬一点,可窗外这个人与他俩都不一样。

    这个人的声音清而散漫,尾巴往上挑,只是在叫他名字而已,却暗暗有点戏谑的意思。

    这是东风自己的声音。

     他穿了鞋袜,跳下床,慢慢拉开门。

    一道剑光直刺他的咽喉。

    东风大叫一声,脖子剧痛,猛地醒了过来。

     原来天光已经大亮了。

    东风坐起来,冷汗涔涔,虚脱了一样轻飘飘的。

    张鬼方早就醒了,侧躺在床上看他,神情古怪至极。

     他喘匀气,只觉脖颈好像折断一样疼,原来是落枕了。

    张鬼方开口问:“做梦了?” 梦见子车谒了。

    虽然这个梦根本称不上好梦,东风还是不明不白地心虚,点点头。

    张鬼方又怪里怪气地说:“梦见你师哥了吧。

    ” 东风心想:“你怎么知道我做什么梦,莫不是在故意诈我。

    ”信口就说:“没有。

    ”岂料张鬼方酸溜溜又说:“别装了。

    你半夜睡得熟,对着我叫,子车谒子车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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