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车谒摇摇头,摇掉他的指尖,说:“最近忙他们擂台的事情。
”东风收回手说:“也就是门内弟子小打小闹而已。
有什么好操心的。
交给别人去忙咯。
”
子车谒幽幽叹了一声,说:“不一样的,你不懂。
”东风缠着他说:“既然我不懂,师哥更应该教教我了。
”
子车谒只说:“不提了。
”
即使他不肯说,东风也能猜出些许端倪。
子车谒平时显得再不在意,这些天看着同门在擂台上你退我进,心底终究还是有芥蒂。
东风安慰他说:“指不定下次再比这个,师哥在台上拿第一名,就不用管那些个琐事了。
”
子车谒只是笑笑。
过了一会,他问:“你说,明天比的第一场,是谁赢面更大?”
东风压根不记得明天是谁和谁比,子车谒解释说:“一个是去年入门的,叫做彭旅,还有一个早先来的,在掌门门下,叫做吴英。
”
这几年东风本就难得回山,就算报了名字,他也不大认得谁是谁。
此时失笑道:“我怎知道谁能赢?”
子车谒说:“我觉得彭旅赢,封情非说是吴英能赢。
”
东风实在不关心这劳什子擂台的事情,笑道:“谁赢都无所谓罢,又不压赌注。
”
子车谒默不作声。
东风觉得奇怪,转头看去,只见子车谒眼睛一眨,竟有一颗晶莹无瑕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下来。
东风大惊失色,问:“师哥究竟怎么了?”
子车谒哽咽道:“我说彭旅赢,封情就说,你这么多年没用剑了,早就不会了。
非要固执己见干什么。
”
又是大师哥,又是岁寒三友中的“松”,以前的子车谒怎可能受这种气?东风怒得翻身下床,就要去找封情算账。
子车谒一落泪,和平常判若两人。
从一本迎风的松树,变作一块儿冻住的胭脂水,又冷又红。
面颊红,鼻尖红,眼眶更是红通通的,而且一触即化似的可怜。
他一把拉住东风,说:“算了,他也就是无心说一句话。
”
东风说:“这怎么是无心说的,封情是反了天了。
”还是要往外跑。
子车谒含泪笑了笑,说:“你别气了,师父说过他了。
就是他不太高兴。
”
东风更气了,说:“他还敢不高兴么?”子车谒被他逗得破涕为笑,说道:“其实他也没说错,我是太多年没碰过剑了。
”
东风不响,子车谒道:“好啦,我已经不难过了。
找你说这个,又不是想要你出头。
”
东风执拗道:“那他也不能说这种话。
”
子车谒低着头,反过来劝他说:“总之呢,封情有点生我的气。
要是他背地说我的坏话,你可不许听。
”东风说:“我不单不听,我还要揍他一顿!”
看着眼前垂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