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忽听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徐老千岁,是我将我兄弟调到含凉殿的,您别为难他!”
众人回头一看,把守在门外的宫人,正是袁引!
原来那日袁强忽然被抓,袁引自然心急如焚。
他费了些功夫,才顶了个在掖庭狱值守的苦差事,本来是想混进来看看自己那傻弟弟有没有出事的,没曾想正好遇上提审。
掖庭的手段,袁引也只是听说过。
光是听别人描述那十八般刑具,受过酷刑的人最后血肉模糊的样子,便叫他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袁强宁愿受刑,也不愿供出自己,袁引看在眼里,自然心中感动,直道这个兄弟他没有白疼。
可此时袁引的害怕却也了上风。
在宫中谋害贵人,是死罪,甚至还会株连族人,第一个遭难的就是自己。
徐嵘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的袁引,道:“我记得你,你总跟在陈懈身后。
”
袁引将头埋得更低,身体因为极度恐惧而僵硬,喉咙不受控制地收紧,每发出一个声音都很困难。
袁引艰难道:“调动一事,与陈小……陈公公无关,是小人用积蓄替弟弟谋的差事。
老千岁明鉴,我与弟弟都是无辜的,给我们几千几万个胆子,也是不敢谋害贵人的!”
徐嵘挑眉,这小太监到这个时候,还懂得保全自己的上司。
徐嵘阅人无数,先不说袁强,这个袁引是确没有胆子敢害人的。
光是跪在这里,就抖成一个筛子,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挑这么个懦弱不顶事的人来做杀手。
“你们兄弟,倒是手足情深。
”徐嵘若有所思。
忠心之人,难求。
患难之时,还敢不顾自身站出来的人,更难求。
像袁引这样胆子又小,却敢在此时站出来的,便是少之又少了。
物以稀为贵,人也是。
袁引不懂徐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