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的妻子,或是谁谁的母亲,因为这些身份,会凌驾于‘方晓夏’这个身份之上。
所以我不要结婚,也不在乎自己对男人们狠不狠。
”
宝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还在消化方晓夏刚刚说的这些话。
花竹给两位女子端来茶水,对方晓夏说:“我听说罗村给你供了像?”
“你看到那像了吗?”
花竹摇头,叹息道:“上次去罗村,倒是看到了立的碑。
实在是气人之极。
”
“此话怎讲?”
花竹细述了那日情景,说及女子功绩不得上报,她们的名字列于末位,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世间对于女子,当真不公。
”他最后总结道。
方晓夏目光流转,盯着花竹看了半晌,最后说道:“你当真这么觉得?”
“自然是真的,但我也只能独自生气,一点忙都帮不上。
”
“你知道吗?罗村为我立的像,全然是一副男子模样,供像下刻了‘方式君子’四个字。
”方晓夏苦笑一下,说道:“我刚开始还感到开心,但仔细一琢磨,却觉悲哀。
恐怕往后所有人,都会觉得,当年带着众人战胜疫情的,是方家的一个男儿。
”
花竹闻言,面色越发难看。
方晓夏继续说道:“疫情结束后,姜九姑娘带着一众驭灵人去罗村定居,听说这批驭灵人就是你们当初救下的那一批。
但是他们之中,几乎所有人,都在恭喜我有个厉害的兄弟——他们统统以为,那供像之人是我家的另一男子。
”
“我昨日去药行采买,掌柜亲自迎我进门,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态度,让我随便挑选。
还说‘你真的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你应该是个男胎来着’这样夸奖我的话。
若是平时,我定是高兴非常,但是如今,我只觉得背叛了当时在城外一同抗疫的所有女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