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带着方晓夏慢慢往山下走。
进了临安城,方晓夏却并不着急回家,而是非要去方池住的地方看一看。
花竹拗不过她,带着她去了自己租住的小院儿。
宝娣正穿着隆重地站在门口。
“晓夏姐姐!”宝娣见方晓夏跟在花竹后面,兴冲冲地迎了出来。
她今日说话嗲嗲的,和她这身装束倒是十分匹配。
“你怎么又换了这身装扮?”花竹眼见前两天宝娣将这身衣服收起来,说影响工作,再也不穿了。
“隔壁黄姐姐跟我说,这个世界上对另一个性别最狠的,是老实的男人和发嗲的女人。
”宝娣抻抻衣袖,对花竹说道:“我要变得凶狠起来。
”
方晓夏扑哧一笑,领了宝娣进屋,边走边说道:“我听阿弟说,你最近在读书?”
“是的,三字经已经学了一大半了!”宝娣很是骄傲。
“那你读书是为了嫁人吗?”
宝娣想起丰乐楼里侯海的话,坚决摇头道:“不是。
”
“那你何必管自己对男人是心慈还是心狠呢?”
宝娣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方晓夏望着窗外,继续说道:“从前我总是觉得,只有自己成婚了,才能获得自由。
甚至为此,还和花大人有过一段婚约。
但是这半年的经历,让我我渐渐知道,自己能在这个世界上做些什么。
婚姻并不是女子唯一的人生出路。
”
宝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很大,她看向方晓夏,方晓夏也正巧转过头来看她。
两名女子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宝娣觉得时间仿佛都停滞了,她望着眼前这位,当初如神明一般,将众人从死神手中救回来的姐姐。
脑中有什么东西忽然断掉了,然后又似乎有什么东西连接在了一起。
方晓夏轻笑,露出一排整洁的贝齿,“我不想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