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太见他这样,也不愿多留,嘱咐完按时喝药就要离开,走前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那个厮儿,对你倒是忠心,就是人不怎么机灵,说话还磕磕绊绊的,打了他几个板子,你也别怪他。
”
花竹还在想是谁这么倒霉被罚了板子,就见一醉端着药碗走进房门,他双手捧碗,没有敲门,用肩膀顶了一下门板就侧身挤进屋。
常老太嫌他不懂规矩,又自持身份不想直接训人,斜眼瞥了一醉一眼,起身走了。
花竹倒是一点儿没在意,因为跟一醉一起进来的,还有一阵又辛又苦的药味,这味道从花竹鼻腔进入,一下子直冲颅顶,薰得他直皱眉。
一想到这药是给自己喝的,花竹更觉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恨不得马上再闭眼睡过去。
一醉把药碗放在床头,束手站到一旁:“少爷,喝……药,喝药。
”
花竹不想喝这苦汤,没话找话地转移话题:“听说有人挨了打?”
一醉:“我。
”
花竹:“……”
两厢又是沉默了一阵,还是花竹先开了口:“为什么?”
一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花竹,用了十分的耐心对花竹说:“你晕……晕倒。
”
说罢,怕自己没说明白似的,还比划了一个倒地不起的手势。
“我自己生病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负责照顾我的。
”
一醉倒也坦诚,把自己早上编的瞎话,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遍,又解释刚才秋姨正式将他派给花竹,这板子挨得也不算冤。
花竹听得奇怪,问道:“那秋姨没问你为何要给我守夜吗?”
“问了,我说少爷怕黑,见我路过,叫我进来的。
”他这句话说得流利,显然是已经练习过好多遍了。
“明明是你半夜出来偷吃饼!”花竹怒从心起,到了嘴边却化作“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