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用湿漉漉的手捂了自己的嘴。
但她这些响动,已经惊动了阮子里的其他人,众人的目光纷纷向她投来,又顺着碧叶的视线转向站在门口的一醉。
几人在院子里相互对视,又顾着没醒的常阳,一时间竟是谁也没有出声。
秋姨正好端着常老爷的洗脸水出来,赶上这一幕,对众人轻斥:“都傻站着干什么,做你们的活儿去!”
一醉得令,拿起一把扫帚,准备浑水摸鱼。
碧叶拉了拉秋姨的袖口,低声说道:“他刚从欢哥儿房里出来。
”
欢哥儿,即是常阳的乳名,只有照顾他长大的丫头和妈妈们才可以叫,是府里身份地位的隐性象征。
秋姨听了这话,狐疑地看着一醉:“你去欢哥儿房里做什么?”
一醉灵机一动:“守……嗯,守夜。
”
“瞎话!”秋姨见他胡扯,一下动了气,“昨夜欢哥儿在老太太房里睡的。
”
一醉一脸无辜:“花少爷……给他……守夜。
”
听他这么说,一院子的人才想起那房里还住着个花竹。
但花竹一向不喜与人来往,无论是府中的哥儿姐儿,还是院子里伺候的小厮女使,没一个跟他亲近的。
况且,花竹虽是个还没长大的毛孩子,平日里却比大官人院子里快出阁的大姊姊还要沉稳几分,这样的人是断不会要刚来的厮儿进房守夜的。
于是众人纷纷道:“怕不是去房里顺了东西吧。
”
“定是趁欢哥儿不在进去偷窃的。
”
“搜他身呀。
”
“还是禀了老太太处理吧。
”
女使小厮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院内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常老太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转脸瞧了瞧还在熟睡的常阳,皱着眉让人去唤秋姨进来问话。
秋姨把铜盆递到碧叶手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