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
这些人对偷偷出城之人痛恨非常,每每举报至官府,把县衙和州府都忙得昏天黑地。
花竹读完了信,也是一阵惆怅,看来无论城内城外,这最先遭殃的,总是百姓。
他想着过几日再问问城里的情况,却是没有能够再给方池回信。
因为花竹也病倒了。
花竹这一病,整个营地就乱了套。
之前众人大多肯乖乖听话,大部分原因是看着花竹在此,心中抱有一丝希望。
但官府派来的大人若是死在这里,大家估摸着治疫这事怕是要不了了之。
于是有人开始夜里爬城墙,想要进城。
他被守城士兵一箭射死,尸首就躺在城墙下,妻女忙着在营地做活儿,足足过了两日才发现此人不见,找了一圈,抱着尸身大哭。
花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到时候别自己还没死,这群人就先把营地搞瘫痪了。
于是他的烧才退了一点儿,就挣扎着去操持大小事务。
他深知若是众人得知他暂无大碍,还能遵纪守法几天,至于具体是几天,那也只能看造化了。
方晓夏每天早晚必定要来看花竹两次,她倒是信心十足,她在这些日子的治疗中,已经对此种疫病十分了解,卯足了劲给花竹治。
花竹却有些受宠若惊,自他记事起,只要分东西,他便是家中最后一个,他并不习惯做被优先对待的那个人。
常常自责道:“我是来帮你们的,如今倒是成了拖累。
”
方晓夏道:“花大人,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你节省,我们就富裕,更不是你受苦,我们才会开心的。
”
“可这汤药,却是喝一碗少一碗。
”
方晓夏停了手中的事情,坐到花竹对面:“若是连你也救不了,我这大夫在众人之间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花竹是真心实意地不想浪费了汤药,每天两碗麻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