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最怕半信半疑,何况事关双亲?答案或远在天边或近在眼前,你自己去寻吧。
旁人哪怕是母后再如何证明你母皇的清白,你若自己找不到真实证据,始终会心有郁结。
”她放下茶盏,站起道:“母后该回了,否则晚膳你母皇见不到母后,又该唠叨。
真正狡猾的野兽总是善于隐藏在暗处,不逼急了是不会露出爪牙的。
你在京中所为不过是小打小闹,戳不到他们真正的痛处,他们才不会亡命一搏。
”
“母后有何妙计?”
“这几年来江湖上有股势力号称‘屠龙会’,与庙堂有所勾结。
你微服去孟阳吧,那里暗潮涌动,查一查,说不定有大收获。
”
“母后的意思,我这闭门思过是掩人耳目?可母皇那儿——”
“这也是你母皇的意思。
她其实骨子里最疼你了。
等你将来有了孩儿,你就明白了。
对于孩子而言,双亲的溺爱是害人,只有让孩子经历风雨的磨砺才是大爱。
”闵仙柔有些不舍,蠕动了几下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湛滢送别了母后,心中复又燃起高昂斗志,回到房中后进了一碗粥,反复思量一番,叫来了鱼跃、鸢飞,命令道:“去收拾一下包裹,在府中挑选四个最干练的侍卫,明儿一大早和本宫去孟阳。
”
这两个侍女相当于银月和子端在皇上身边的地位,武功、机智俱是不俗,自小就跟着湛滢,十分熟悉主子的脾气。
鱼跃道:“殿下,您以往微服可都离着京城不远,这次怎么就去了孟阳?而且还只带四个侍卫?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吗?”
湛滢笑道:“哪儿这么多废话?没见母后过来吗?”
鸢飞也道:“可是您这次出的是远门,您还只带四个侍卫。
这怎么可以?您的安危可关系到咱大端。
以往微服,明着暗着都至少百来人,要不您再多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