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翻来覆去的,都是些咬文嚼字。
这还不得不看,事情都夹杂在其中。
什么锦绣文章,我看着就和裹脚布一样臭长。
哪天非得寻到由头,拿个蠢蠹开刀,杀鸡儆猴,看他们还敢卖弄不?”
闵仙柔抿嘴笑道:“皇帝讲话如此粗鄙,让臣下听到还不知该怎么笑话呢。
”
湛凞自己也乐了,随手拿起本折子打开一看,大笑出声,等匀了口气,才道:“是朱文的折子,我念给你听:臣朱文给皇上叩头启奏,臣接到圣旨后,即向全豫平发下告示不准买卖人口。
只是臣当时还是知府,说话不管用。
等升任了巡抚后,臣私下买通了几个/妓/女,告倒了几家最大的/妓/院,人贩子和老鸨共十九人定了斩立决。
因有皇上的圣旨,臣没有上报刑部,直接将他们杀了。
剩下的妓/院跑得跑散得散,臣也没继续追究,但臣老早就派人盯着,没让那些黑心子的老鸨龟奴拿到一文钱。
妓/院的一切财产其中包含房契地契,臣叫人全部换成了现银分给了妓/女,愿意走的不拦,愿意嫁的给寻觅良人,愿意做工的让她们去绣坊,最后留下的臣让她们合伙盘门面做些小生意。
臣和她们说,都是皇上天恩让她们脱离苦海,日后要是有人欺负她们,让她们尽管上衙门来告。
现在豫平恐还有些暗/娼/门子臣没找到,除此再没有逼良为娼的肮脏地了。
还有些识趣的乡绅使了钱财遣散了买来的奴婢。
不识趣的,臣也依葫芦画瓢,砍了几个脑袋。
还有些个买卖亲女的父亲,也被臣砍了。
自此豫平再不敢有人买卖人口。
”
闵仙柔莞尔一笑,只赞了一字,“妙!”
湛凞得意地晃晃脑袋,道:“移风易俗难,我就换个名头行事。
前晋暴政多年,人口凋敝,田地荒废。
我朝新建,自然要鼓励生育,开垦良田。
买卖女子都为奴为婢、入了青楼去了,只剩下鳏夫如何繁衍人口?这圣旨一下,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她双眼微微一眯,笑道:“对穷家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