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凞把爱人拉进怀里,得意笑道:“规矩人定,我女儿只要学会如何给天下人定规矩就好。
”
“你就惯她吧。
小心惯成无法无天。
”闵仙柔推开湛凞胡来的手,嗔怪道:“孩子还在跟前。
”
“那也正好,叫她瞧瞧两个母亲的恩爱,省得日后听了些蜚言恶语,叫叵测之人钻了空子。
”湛凞又正色道:“孩子爱玩天性使然,在玩中树了心性,学了本事,才更能终身受益。
咱们只需记住不要骄纵她便好。
若是强行压抑,学那些酸臭腐生,必使孩子心中郁结,久之成人,心中阴沉无处可泄。
遇到贤臣辅佐,尚可保江山平稳。
然一旦有小人近侍,天下危矣。
历朝历代,明君几何?昏君几何?明君不过是开国出个一二位,中兴再有一二个,其余均是昏庸无为之辈。
只是凭着祖上留下的盛世,延续度日罢了,有何功绩可言?到了祖上基业耗光,便是末代了,气势已绝,王朝覆灭。
我湛氏万不能这样。
”
“倒也是有理。
成天间拘在书房的皇子能锐意进取、成盛世明主者真是少之又少,除非天纵奇才。
大多都是贪图安逸,用权术制衡朝堂,只求这皇位安稳即可。
”闵仙柔颇为赞同湛氏的教子方式,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肆无忌惮地亲热,她的脸皮这样可是厚不起来,于是顺手拿起一本奏章,转移了话题,“莫不如咱们来比比谁看折子快,可好?”
“我先就认输,可是比不过你的过目不忘。
”湛凞果然不再闹了,略微皱眉道:“今儿玩闹了一天,折子积了许多,你帮我瞧瞧有没有要紧的?否则我真得熬夜了。
”
闵仙柔点头,打开手中的折子,说道:“这是慕中原的折子,环山省今年新开垦了十七万亩的良田,庄稼长势很好,今秋定会大丰收。
”她三言两语将这厚厚的折子总结了一番。
湛凞听着不由感慨道:“要是都能像你这般,几句话就将事情说清楚,我该省了多少时日啊。
有时一本折子看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