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闵煜盘踞南方多年,久无外忧内患,财力极其丰厚。
反观我大端,皇上得晋末之混乱天下,安抚流民收拾河山,须得耗费巨大国力。
且北方范赫之流尚在,北狄虽新败,但亡我之心不死,久之必会卷土重来,届时我大端将再次南北受敌。
皇上以为,若再次开战,北狄、范赫、闵煜会重蹈覆辙,如去年一般吗?”他深信这个女天子的雄心壮志肯定要比闵煜之流强上百倍,否则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逐鹿中原呢。
湛凞缓缓站起,目光沉静,“你二人老实交代,此计是否早已谋划好?”
唐咸安笑道:“不瞒敢皇上,臣和润玉自在宋先生府中攀谈之后,甚为投契。
润玉得娶佳人后,旁人唯恐避之不及,而臣正准备弃官北上,想拉着润玉一同前往,因此常悄悄去拜访。
在畅谈天下之时,有幸聆听了润玉的妙计。
”
赵润玉也道:“臣自小靠海长大,听多了世人对大海的敬畏,臣却觉得风平浪静之时,海道反比陆路好走。
自古行军虽然都是走的陆地,可未必海道不能走。
臣只是对唐先生说了个念头,唐先生却毫不保留替臣完善谋划。
这才有了如今的奇袭之计。
先生不以女子之身看轻臣,反而待臣如师如父。
”
湛凞不由对唐咸安又高看了一眼,讶异地问道:“咸安早知道润玉的身份?”
唐咸安呵呵笑道:“宋先生于赵家有大恩,依赵老夫人有恩必报的磊落性子,自然不会隐瞒。
臣和润玉初识还多愧宋先生引荐。
臣万万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胸藏千万兵甲的二八少女。
臣当时感慨万分,心想若是此生有个如润玉般的女儿,真是无憾了。
”
湛凞明白了。
这二人信任宋耀,而宋耀又信任这二人,故而相互引荐。
对宋耀不拘一格的惜才爱才,她又是敬佩又是惋惜。
但如今见这二人也有大才,心中甚是欣慰,便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