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凞正色道:“母亲,您说的对,杀武师德确实急了点,但女儿自觉没错。
除了在座的自家人,女儿这个皇帝,谁也不信。
卫绪、赵岩、马老将军三人只在军中任职,又互相没有牵扯,朝中也毫无势力,他们又是您调/教的心腹,我无需担心。
郭桢在军中毫无威信,我无需担心。
范赫小人,恶名传遍天下,除了他手下的那点心腹,天下无人信他,不足为惧。
李朗是降将,朝中无人勾结,我遂其壮志,了其心愿,他何来反意?即便他野心膨胀,单独凭他也无法对抗朝廷,除非和北狄、范赫联手。
可惜他和北狄是世仇,和范赫更是互相敌视,他也不是蠢人,何必放弃大好前程自寻死路。
我在环山省布了‘三足’,慕中原主政事,马老将军和李朗主军事,又相互监视。
老将军是重中之重,只要定昌稳固,李朗、范赫、慕中原绝不敢有异动。
唯有那武师德,我想不到钳制他的法子,短短半年,此人便在钜城将三十万将士训练地服服帖帖,对他敬敬佩有加,又在京中风生水起,上至权贵下至小吏无不与他熟识,且京中暗线受他领导多年,这样的人我如何放心?早杀早绝后患。
”
湛洵哈哈大笑,“凞儿,好!这才是帝王做派。
对帝王而言,没有对错,只有一言九鼎。
对臣民而言,你说的话你做的事,那就是天道,就必须是对的。
不过,你心里一定要清楚明白对错是非。
仙柔,你也要帮她清醒头脑,别惯着她。
不过,”她也正色道:“钜城一带受北狄蹂躏多年,百姓对其恨之入骨,你让一个北狄人治理钜城,艰难可想而知。
那慕中原要真是大才,还则罢了,否则非得生变不可。
你既知定昌稳固便不怕权重反叛,那你为何不留着武师德治理钜城?正可人尽其用。
等钜城安定,你再杀他岂不妙哉。
皇帝杀人,明的暗的,阴的阳的,随你手段。
何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