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观望犹豫之人甚多,故而来参考的也不过千余。
湛凞在来时早考虑好了,贡院经此一闹,势必在考生心中留下阴霾,已经不适合作为考点。
移师朝天门是最佳选择。
试想,在象征着国家至高无上权威的朝天门前考试,这对那些一心要求取功名的考生来说是多大的诱惑和激励。
湛凞刚回宫,章固立刻过来禀报,“皇上,朝臣们还在等着您呢。
”当时没说散朝,湛凞直接就走了,那些臣子自然是不敢乱动。
“留下王功名和郭桢,其余都散了吧。
”湛凞颇有些乏力,刚才那场仗打得她是又累心又愤恨
章固领旨去传话,别的朝臣们神色倒好,只有董家党羽脸色不善。
董桦等一出宫,立刻就有眼线将贡院外发生的一切告之了他们。
董平觉得气馁,但见父亲颜色难看,只能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父亲不必挂怀。
百姓困苦惯了,一时得了她的恩惠,自然会被蒙蔽。
日子久了,明白人肯定会向着咱们的。
”
“什么百姓!”董桦气得破口大骂,完全失了他慈祥儒雅的仪态,“百姓既穷苦惯了,那鸡蛋菜叶从何而来?分明就是她派人混在人群中冒充的。
真是无赖君臣,那朱文挑动愚民肯定也是她教唆的。
这群——”一口气没吐出,呛得他不停的咳嗽。
董平见父亲气得不轻,忙扶他上了轿,黯然长叹一声,也坐上了轿。
还没走一会,轿子就被拦住,任凭董府下人怎么恐吓,就是没被放行。
董平影响到父亲,赶紧下轿呵斥。
哪知祁淮冠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阴阳怪气地笑道:“董大人,考场移到朝天门了,为防万一有人再闹事,咱们不得不要戒严一下,您说是吧?您和董老太师还是绕道吧。
”他也是久混官场之人,贡院闹事的那帮人分明就是有人指使,至于是谁在后面捣鬼,他心里虽不太明白,但也知道和董家恐怕脱不了干系。
你们董家想和皇上玩,却要毁我前程,我还能给你们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