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拉起家常。
王功名果然略微放松道:“臣的爹一心想着功名,甚至将儿子的名也取做功名,可惜他屡试不中,在臣七岁那年郁郁而终,唯一的遗愿便是让臣金榜题名。
自此后,臣的娘亲便一心望儿成才,再苦再累她老人家都供着臣读书。
”他哽咽着顿了一下,轻叹了声,又道:“十年后,臣在当地乡镇也有了些薄名。
娘亲她听了别人夸奖,非要逼臣上京赶考。
当时暗无天日,臣心里是万分不愿意的,可是孝道为先,臣也不敢忤逆娘亲。
幸运的是晋帝不喜臣,臣也乐得个清净。
”
“看来该是朕好好谢谢你娘,她老人家为朕培养了个栋梁之才。
”湛凞笑道:“朕日后一定要去你府上拜访一下老夫人。
”
“回皇上,晋帝当政时天灾人祸不断,物价飞涨,臣这微薄俸禄养不起家人,娘亲如今还在家乡呢。
”王功名颇为难过。
湛凞走下御案,来到王功名面前,拍拍他的肩,坚定道:“朕向你许偌,明年的今日,你全家一定可以在京城团圆。
”
王功名含泪抬头,颤声说了句“皇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湛凞这才看清这位臣子的面貌,心里乐开花了。
大眼睛厚嘴唇朝天鼻,活脱脱一副猪样,怪不得闵踆直接将他轰了出去。
上位者喜怒不形于色,这是必须的。
湛凞仍是平淡道:“你如今还是个编修,一下将你升得太高恐惹人非议。
这样,你先当个从五品的侍读。
朕给你特权,御前行走,入内阁。
”
“皇上,”王功名激动地满脸涨红,慌得跪下谢恩。
混迹官场这么些年,他深知官位的升降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重要的是实权。
如今内阁的成员是六部的尚书再加上董太师和京畿卫总统领卫绪,几乎是整个端朝的权力核心。
能进入内阁,哪怕是个布衣,那也是权力通天。
御前行走更说明皇上对他的信任。
自己的一身才华终于可以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