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仙柔反问道:“听闻将军幼时亲人皆命丧北狄铁骑,不知将军对北狄是何种情感?”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
“本宫也一样,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
李朗见公主面色坚决,收了笑容,道:“末将曾带兵侵犯端地,即便端王有爱才之心,但她手下能否容得下末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如今已到暮年,将来皇子登基,说不定末将可一展抱负。
”
“将军不是这般自欺欺人之人,何必拿话来试探本宫。
闵氏兄弟各有势力,将军素来不受他们拉拢,他们的心腹难道能容得将军?本宫和湛凞的关系,将军想必有所耳闻。
只要有本宫一日便是有将军一日。
”闵仙柔虽然病弱,语气却坚定,“这雁翎关虽是将军辖制,其中却有多少闵家父子耳目,将军岂会不知?”
“可公主毕竟是晋朝公主,端地的臣民若是对您多有疑虑,端王她还会对您一如既往?”李朗现在也是有话直讲。
“本宫身在京城两年多,还能全身而退,将军以为是谁在护着本宫?况且本宫和湛凞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否则今日本宫也不会在这儿劝降将军。
”闵仙柔自信一笑。
李郎点头赞同,又道:“末将带兵之前曾对皇上发过誓言,此生只效忠闵氏。
为表心迹,末将举家迁入京师。
”
“将军放心,你的家人本宫已命人保护好。
本宫也不要你马上相信,半月之内,本宫和湛凞会亲自来见你。
不瞒将军,除去将军比劝降将军轻易百倍。
世人都知将军正直尽责,本宫何必要多费心思?实在是要为湛凞寻个能踏平北狄、开疆扩土的大将军!况且,”闵仙柔一介弱女子,说出去的话竟然掷地有声,她盯着李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宫也姓闵!”
李朗面上没有任何动容,只是拱手道:“末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