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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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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时,她见闵炫已经皱起眉头,眼露厌恶,又赶紧将中衣套上。

     闵炫心头火气,“好大胆,你父敢欺骗本宫。

    ” 柳玉陵伏地泣道:“皇爷明鉴,这事无人知晓。

    妾身这病并不是胎里带来的,只因三年前生母过世,妾身忧思过度,经常去伺候娘亲生前最爱的花草,谁料不知被什么咬了一口,浑身瘙痒,初时也没在意。

    瘙痒消失后,身体便有了渐渐有了异味。

    所幸异味并不太重,套了衣服抹上香粉,外人不能察觉。

    可是,新婚洞房,这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过去了。

    ” 闵炫见她哭得可怜,心烦意乱,却还是很怀疑,“难道你的贴身丫鬟不替你沐浴更衣?怎会谁也不知晓?你没有找大夫看过?” “皇爷,这女儿家身上的事如何找大夫?”柳玉陵非常伤心,“妾身的贴身丫鬟只有桃儿一人,平常只是伺候梳洗。

    沐浴时,妾身也是解了衣进了水里才让她进来伺候。

    这病很怪,洗涤身子能让气味片刻消失,加上妾身可以掩饰,故而至今仍是隐秘。

    ” 闵炫知道这柳算不得高门大户,不过是个混事巴结的普通官吏人家,柳家小姐只有一个贴身丫鬟倒说得过去,他将信将疑,道:“既如此,你为何还写信给你那青梅竹马,想要私奔?” “皇爷,”柳玉陵又急又羞又愧又悔,小声哭道:“妾身虽不是大家闺秀,但好歹也是出生书香门第,这等鲜廉寡耻之事不到万不得已怎会去做?原本指望若是袁家来人带走妾身后,妾身便寻一处庵堂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谁想未能如愿,妾身无奈之下唯有一死了之。

    那日偶遇公主,妾身如见神女,不觉将忧伤和盘托出。

    公主劝解妾身说,皇爷最是重情义的,必不会因为此而嫌弃妾身。

    加之皇爷深夜探望妾身,又对妾身情深许偌,妾身这才渐消死志。

    皇爷您也不想想,您是天潢贵胄仪表堂堂,又对妾身柔情似水,女子一辈子所求的也不过如此,换做天下女子任何一个女子,谁会弃您而投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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