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节这才模糊记起当初自己金殿被钦点驸马后,好些个同僚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是怜悯万分,原来如此,枉自己还自命不凡,竟为了美色瞎了眼。
他彻底没了神,蔫蔫道:“事成?什么叫事成?你要事成什么?”
“自然是本宫和端王的事。
”闵仙柔的话让韩亮节突然间怒气喷发,说到底,你这无耻女子就是为了这等悖逆伦常的事竟置我于惨淡境地。
他笑得凄苦,“你不愿嫁我,大可和皇上言明,我也不是死缠烂打没脸没皮的人,你何至于连累无辜?”
“何必无聊再去寻一个?”闵仙柔的意思很明显,谁担了这驸马名都是一样的。
韩亮节的心如万蚁啃噬,毒毒地盯着闵仙柔,止不住的恨意涌了上来,“赫赫”地怪笑道:“好好好,只可惜,你如此对我,还不是要凤冠霞帔八抬大轿进我韩家门,还不是要和我拜天地入洞房,还不是要写婚书入我韩家祠堂。
将来没有我的一纸休书,你永远是我韩家妇。
你和湛凞永远只能是无耻苟合。
”
闵仙柔终于正视了他一眼,突地嫣然一笑,真比那百花齐放还要娇艳百倍,双唇轻启,缓缓而言,“那可未必。
”说罢朝酉阳使了个眼色,酉阳会意道:“将韩大人送回府邸。
”
两个下人过来,蛮横地将韩亮节架了出去。
公主府后门处早有一顶不起眼的小轿等着,两个轿夫抬着韩亮节一溜烟地小跑着不见了。
下人又去回复了一声。
此时棋局已撤,闵仙柔正悠闲地喝了口茶,颇为无聊。
武师德离着一丈远,没有命令他不敢走也不敢乱动,气氛似乎轻松,他却觉得四周不知地压力正渐渐将他挤压,就在快要喘不过气时,突听闵仙柔轻笑一声,道:“本宫竟不知武先生有如此怜悯之心。
是否觉得本宫有些小题大做?”
武师德一怔,立即反应过来,赶紧躬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