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德见他只一味怨毒地盯着自己,不由摇摇头。
约莫半个时辰,他见韩亮节脸色稍好,回头吩咐手下道:“带他去见公主。
”
两个下人过来将韩亮节抬到担架上,来到书房外停下,然后准备去架着他进入。
韩亮节倒也硬气,甩开两人,踉跄着走进去想直扑闵仙柔,却在刚跨入门口时被死死按住。
武师德阴沉着脸从后面过来,道:“韩大人真想把今日变成祭日,也未尝不可。
”他有点动怒了,这人怎么如此不知好歹,自己三番两次好言相劝,竟还敢放肆,公主掉一根头发,自己的九族可就完了。
韩亮节瞧见闵仙柔依旧在平静地摆着她的棋局,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的心犹如被锯齿钝锉,痛得已然怒火冲脑,早蒙了心智,破口大骂道:“毒妇、娼妇、下作、无耻……”话语越来越难听,武师德几乎站不住了,想要上前掌他嘴,却见闵仙柔面上没有半点异色,语气平静地出奇,“本宫原不知读书人也能做下流粗鄙状,那些个毒妇娼妇可比不过韩大人骂街的功力。
”
韩亮节此刻哪还有半点风度,目露疯狂恨不得将闵仙柔活活咬死,他笑得阴森,“有本事你们来杀啊,我是皇上钦赐的驸马,大婚前失踪,你们是最大的嫌疑,我就不信你们只手遮天。
”
闵仙柔呡了口香茶,又拿起棋谱细细看着,完全不在意地道:“如此蠢钝,竟还妄想得到本宫。
杀了你满城随处一丢,即便有天大的嫌疑又如何?北狄的亢望南如何?亢藏金说过什么?皇上说过什么?闹过一阵,借这回事各自谋得了好处后不都散了。
你觉得你比得过亢望南?你死,皇上不过再寻个驸马即可,值得为你和端王翻脸?”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一浇,韩亮节心凉了大半,他也不是笨人,吃亏在无人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