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圈没看到埃尔文的影子,于是走向了门前的花坛,确保他在抵达后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独自杵在门口着实有些尴尬,一来出席的宾客基本都是结伴而行,二是你火红的头发实在惹人瞩目。
随着时间推移,往来的宾客也密集起来,人一多嘴就杂,纵使你有意屏蔽杂音,还是听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闲言碎语。
“那是不是……尤利西斯家的大小姐……?”
“哟……还真是……她不是十几岁就销声匿迹当兵去了吗?算算时间现在也有二十多了吧?怎么又突然在这冒出来……?”
“嗨~兵哪有那么好当的?说不定后悔了,想着自己还不算太老,打算给钓个金龟婿呢……”
“金龟婿?凭她家那种不入流的身份?更何况她还是养女……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没戏……”
“那谁知道,我听说她去的是调查兵团,呵……跟那群粗鄙的男人混了那么久,鬼知道学了些什么东西呢……”
“……”
“不是,有必要吗?”
“你们自己的情况能好到哪去?”
你嘴角微抽,不动声色地朝那几个嚼舌根的人望了一眼,或许是因为曾经也混过上流圈子,又或许是最近看了太多贵族们的“八卦秘闻”,你只觉得眼前这群人的模样滑稽万分,明明自己身上的黑料数不胜数,还非要端起架子对别人冷嘲热讽。
这大抵就是人类社会的某种生态吧——纵使只剩一副华丽的空壳,纵使内里腐臭不堪,但碍于背后势力,这样的蛆虫反而能一代代繁衍生息。
思绪流转间,你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打量他们的眼神也带上几分挑衅,似是察觉到你的无畏,那群家伙的音量渐渐低了下去,只有一个人依旧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你。
尼禄·德斯特林—